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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望撓了撓頭,猶猶豫豫地回道:&ldo;大概是,大概是說皇后曾經得罪……過攝政王千歲吧?&rdo;
蘇語憐卻霎那間想起了她初入宮的那年,昭和殿之上,她當著眾人的面斬釘截鐵地拒絕了晉王殿下,擲地有聲地向皇上表了痴心……
&ldo;哎呀小姐小姐,小心些!您這是怎麼了?&rdo;
&ldo;無礙……只是腿有些軟,扶我過去坐一會兒。&rdo;在夏望的攙扶下,她重新挪回了暖榻上。
晉王其人,性子陰沉難測,心狠手辣,如今看來,還添了一樣,睚眥必報。前皇后嫁給太子一事,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如今尋得了機會,他便給她隨意找了個罪名,直接賜死了。
而她分明也以差不多的理由得罪過他,他不僅不計較,還親手將她扶上了皇太后的尊位,他到底想做什麼?難道是要她在他的掌控之下,慢慢折磨至死?
蘇語憐打了個冷顫,強行壓下心中的胡思亂想,下一瞬間,沉厚悠長的喪鐘聲響起,在冷寂的冬夜裡飄蕩於偌大的皇宮上空,顯得格外悲嗆蒼涼。
她愣了愣神,想必是攝政王已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這才敲響了喪鐘,昭告天下,皇上,駕崩了。
大行皇帝停棺的第三日,守靈的妃嬪換了一批又一批,唯有淑妃娘娘,自始至終跪在靈前,沉默且堅定。
&ldo;娘娘,您先起來用一些湯水吧,您這樣跪在靈前不吃不喝,身子怎麼熬得住呢?&rdo; 燕詩青跪在蘇語憐身側,輕聲細語地勸道。
蘇語憐一身縞素,青絲束於腦後,眼淚早已流幹了,眼中只餘平靜。她臉色蒼白得過份,往日濕潤的紅唇也幹到起了小小的皮,不過幾日的功夫,整個人便瘦了一大圈,顯得愈發弱不禁風、楚楚可憐。
&ldo;無礙。&rdo;蘇語憐低聲回道:&ldo;我只是想再陪皇上最後一程,讓他別孤孤單單地一個人走了。&rdo;
燕詩青嘆息一聲,&ldo;娘娘您若是再不進食,未能陪皇上到最後,自己的身子先垮了,那可如何是好?&rdo;
&ldo;本宮的身子有你說得那麼弱麼?&rdo;蘇語憐將手遞給了她,正打算聽了她的勸,先進食以儲存體力,便聽見身後傳來一陣沉穩規律的腳步聲,隨後停在了幾步遠的地方。
&ldo;微臣見過淑妃娘娘、麗嬪娘娘。&rdo;一道清雅的嗓音響起。
蘇語憐的脊背瞬間便僵硬起來。這聲音她闊別許久,但上輩子她已將這聲音刻在心上,刻進了骨子裡,即便她刻意不去想起,也很難輕易忘記。
燕詩青察覺到了她的僵硬,目光關切地望著她,她迅速調整了狀態,借力燕詩青的手起了身。
跪得太久了,她乍一起來,腿肚子有些發顫,只好繼續半依在燕詩青身上,眼神中不帶一絲情緒,&ldo;謝大人不必多禮。&rdo;
謝嘉緩緩直起了身子,忍不住抬眸打量了一眼對面的女子。太憔悴了,從未見過的憔悴,叫他一下子便想起了那個久遠的夢中,在他懷中漸漸流逝生命的蘇語憐。
蘇語憐被他這樣看了一眼,頓時渾身不舒服起來,臉色便沉了下來,語氣冷然道:&ldo;謝大人這是在瞧什麼呢?&rdo;
他一愣,驚覺自己竟如此放肆地盯著淑妃娘娘,未來的太后娘娘,立即低下了頭,請罪道:&ldo;淑妃娘娘恕罪,微臣見娘娘過於憔悴,一時失態,還望娘娘保重鳳體。&rdo;
他這番話倒也挑不出什麼大錯來,蘇語憐沉默了片刻,示意燕詩青扶她讓到一側。
謝嘉跪在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