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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能要叫阿憐失望了，暫時死不了。&rdo;

他這樣說，她的心總算稍稍放下了一些，可轉念間又被他的混帳話氣得柳眉倒豎：&ldo;什麼叫我失望？難道我就盼著你死不成？&rdo;

&ldo;你沒有嗎？&rdo;他凝視著她，忍不住抬手，冰涼的指尖碰了碰她的臉頰，&ldo;方才我進來，你看我的眼神，有多疏離冷漠，你知道嗎？&rdo;還包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

他這番話倒是提醒了她，不久前景陽宮發生的一切。她的身子微微僵了僵，不自覺地躲開了他的觸碰。

楚琅的手指頓在了半空中，一動不動，片刻後，低啞著嗓音問道：&ldo;你怕我？&rdo;

儘管以理智來分析，她心裡清楚楚琅對安王一行人的處置乾淨利落是正確的，不論是於她亦或是於小皇帝來說，安王這樣狼子野心之人存在一日都是隱患。

但從情感上來說，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懼之情。寧王也好，安王也罷，都是楚琅的親兄弟，可他還是說殺便殺了，一絲情面不講，彷彿殺了什麼牲口似的。

那麼小皇帝呢？小皇帝只是他的侄子，有朝一日，他是不是也會隨意找個理由，就能將小皇帝悄無聲息地除掉？還有……

還有她自己呢？說是至高無上的皇太后，可說到底也只是一個傀儡罷了，他如今對她有旁的心思，願意隨時逗逗她，不和她計較，可若是某一天，他對她失去了興趣呢？

&ldo;你在想什麼？&rdo;她久久地陷入了沉默，楚琅看不見她的眼神和表情，有些煩躁地掐著她的下頜，扭過了她的臉，逼她看著自己。

&ldo;我在想，你打算怎麼處置那幾個反賊？&rdo;

&ldo;謀逆之罪，罪無可恕。我打算抄了安王府，誅武平侯九族，至於兵部尚書等刑部審完再議。你覺得如何？&rdo;他的聲音很平靜，株連九族這種可怕的話彷彿是在談論天氣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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