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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提這句話,她千方百計地想要遺忘的記憶,便轟的一下全湧進了腦子裡,全部的感官都被那日兇殘的血腥味十足的吻所佔據。
楚琅眼見著面前的小東西,粉嫩嫩的臉頰連帶著白玉似的耳垂,瞬間充血爆紅,甚至連露出來的一截纖細的脖頸都染上了緋紅。
怎麼會這麼害羞呢?他盯著她赤紅的耳垂,心裡沒邊沒際地想著,不過親吻這種事,多來幾次便會習慣了吧?
蘇語憐此刻又氣又羞又惱,整個人都快要爆炸了。她不知該如何發洩內心的難受,只好猛地抬起兩隻手抵在了面前的人堅硬如鐵的胸膛上,然後跟老黃牛墾荒地似的,使出吃奶的勁兒,一言不發地將人往後推。
楚琅初時微訝,反應過來後,乾脆放鬆了身體,任由她使勁,往後一退再退,直到抵上了堆滿奏摺的案桌。
她還在使勁兒,只不過那梨花木的案桌實在是有些沉重,推了半天也推不動。
他單手撐在案桌邊緣,語氣含笑,還帶著一絲淡淡的寵溺:&ldo;皇嫂這是想將臣弟推到哪裡去?&rdo;
蘇語憐終於抬起了頭,踮起腳尖,一把揪住了他的領口,仰著一張小臉,又冷又兇道:&ldo;今日,咱們把話說清楚。&rdo;
楚琅微微挑了挑眉,也不惱,狹長漂亮的鳳眼中滿是隱隱的笑意,&ldo;嗯,皇嫂想說什麼,臣弟聽著。&rdo;
他這副模樣,分明就是不把她的話當回事。蘇語憐的手收緊了,整個人也更往上貼了,試圖和他的視線處於同一水平線,不在氣勢上落了下乘。
&ldo;承蒙攝政王看得起,喚哀家一聲皇嫂。既然喚了一聲皇嫂,那麼,哀家希望攝政王的言行舉止,能符合為人臣弟的身份。&rdo;簡而言之,給她放尊重點。
&ldo;呵呵呵,什麼是符合身份?&rdo;楚琅微微垂眸凝視著她,&ldo;皇嫂像這樣緊貼著臣弟,符合身份嗎?&rdo;
蘇語憐一愣,條件反射地鬆開了手,轉眼間,又被一隻手摟住了,強行維持著先前緊貼著他的姿勢。
她掙紮了兩下,惱火道:&ldo;你做什麼?放開我!&rdo;
楚琅的手越收越緊,眼眸幽深不見底,語氣中含有她難以理解的複雜情緒,&ldo;看,明明是皇嫂你先來招惹我的,現下又要怪我不放開你。&rdo;
蘇語憐快要被他的強盜邏輯氣笑了,到底是誰先招惹誰的?
她的聲音愈發冷凝:&ldo;攝政王如此輕薄寡嫂,就不怕傳了出去,被天下人所不恥?&rdo;更別提,前朝若有人得知此事,以此做文章,足以打著正當的旗號推翻他的政權。
楚琅輕笑一聲,&ldo;怕什麼?皇嫂若是覺得嫂子和小叔子的身份不方便,那麼,臣弟將它變得名正言順如何?&rdo;
她一時沒能理解他的意思,從他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的認真神色中,漸漸明白了他是什麼意思。
她臉上的血色褪了一些,喃喃道:&ldo;你在說什麼……你瘋了?&rdo;難道他當真要效仿姜國的秦王,娶自己的嫂子不成?
&ldo;你知道我在說什麼。&rdo;楚琅伸出了另一隻手,捏了捏她的下頜,&ldo;相信我,我什麼都乾的出來。&rdo;
蘇語憐的臉色變得更為蒼白了。是,如今的攝政王權傾朝野,一手遮天,至少明面上,他想做什麼都沒人敢阻止。可是‐‐她不行!
她垂下了眼眸,語氣極淡:&ldo;哀家認為,攝政王還是先給泰華宮那位辛蓮姑娘一個名分罷。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總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跟了攝政王,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