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杪杪點頭：&ldo;當日我去皇宮赴宴，出來透氣的時候，被一個宮女叫住，她自稱是皇后的婢女，說皇后有請，當時我喝了一點酒，也沒細想，就跟著她去了，沒想到半路被她打暈，醒來後，就在太子寢宮了，接下來的事，你都知道了。&rdo;

&ldo;看起來這倒是有人故意為之，而且是衝著你來的。&rdo;

&ldo;我也這麼認為，但是之後，也沒有發生什麼古怪的事。&rdo;

&ldo;什麼叫沒發生古怪的事?不說其他的，就說你嫁到逸王府後，你的那個貼身婢女鶯兒離奇死了，章泰又出現了，現在你又被人擄走，還差點遇害，這樁樁件件，都不是什麼好事，依我看，還是從源頭開始查起。&rdo;

杪杪點頭：&ldo;我也一直在留心那件事，但皇宮沒什麼動靜，哦，對了，幾天前，我在皇宮又見到那個宮女了。&rdo;

&ldo;什麼?你把那宮女的樣子畫給我看看，我去宮中查查。&rdo;

&ldo;你都不當太醫了，還能查這個?&rdo;

&ldo;那是自然。&rdo;陸揚臉不紅心不跳：&ldo;宮中那些太醫都受過我指點，找他們幫幫忙還是行的，還有那些宮女，都不知道多仰慕我，我去問她們，包準有一說十。&rdo;

杪杪：&ldo;……&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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杪杪給陸揚畫著那宮女肖像，屋外牆角邊，一個身影貼在牆上，側耳傾聽著。

嘖，真是越來越勁爆了，他想。

第22章 兩難之間

景勛悠悠醒轉時，端木寒已經守了大半夜了，景勛啞著嗓子喊道：&ldo;水……&rdo;

端木寒沉默地倒了杯水，服侍景勛喝下，她沒有說話，景勛也一言不發，而是又疲憊地閉上眼，端木寒終於忍不住，問道：&ldo;殿下，您為什麼要這麼做?&rdo;

她積蓄的不滿終於爆發，她喋喋不休道：&ldo;您為什麼要捨身救桑杪杪?她值得您這樣做嗎?而且回府時，您一直抓著她的手不放，不就是怕有人會對她不利嗎?為什麼您要對她這般好，難道殿下您……&rdo;

&ldo;別動她。&rdo;景勛打斷她的話。

端木寒愣住，景勛又道：&ldo;我說別動她。&rdo;

說罷他就閉上眼，再不發一言。

端木寒滿心憤懣，但也不敢再說什麼，只好憤憤然退下，經過荷池的時候，她突然停住，看著枯去的荷蒂良久，月色倒映下的池水中，她慘白的臉格外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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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勛閉著眼，傷口的疼痛讓他的頭腦格外清明，他腦海中一下浮現出杪杪在啟先殿笑靨如花說著江州時的樣子，一下又浮現出她驚惶害怕的面容，還有她抓起刀殺那匪徒時的樣子、她拿起劍保護自己時的樣子，以及山洞中他昏迷時，懷中少女那溫暖的觸感，景勛越想越覺心煩意亂，嗓子也渴得快冒煙了，他也不想再喊端木寒，於是支起身子，勉強下著地，但下地時牽動傷口，那股如刀鑿一般的疼痛使得他一下跪在了地上，動靜之大讓剛到門外的杪杪沖了進來：&ldo;殿下你怎麼了?&rdo;

杪杪將他攙回了床上，又檢視了他的繃帶，還好傷口沒裂開，杪杪不由道：&ldo;殿下，陸太醫說你的傷很重，不宜下地，需要好好靜養，你要什麼，就喊下人來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