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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蘇允卻能看出,對方應該是因為之前的兩隻惡鬼有了警惕,所以根本不打算直接上前,只想等他們被群鬼徹底消耗掉靈氣之後,再上前將他們一併除盡。
這裡是孤山墳場,能夠供對方馭使的惡鬼想要多少便能有多少。
蘇允眯了眯眼,他體內所剩的靈氣不多,不能再繼續浪費時間了。
「金馬駒。」蘇允朝身後喊道。
一匹黃色的駿馬飛奔而來,直接叼住了蘇允拋到半空的兩塊牌位,之後向密林深處跑去。
「師兄?」餘鋮嚇了一跳。
「走,」蘇允反手清空了身周的惡鬼,「我們先去之前佈下的陷阱那邊。」
陷阱是他們進到尋水村時隨手佈下的,應該可以阻一阻無面鬼的腳步。
眼看兩塊牌位都被金馬駒叼走,無面鬼愣了一下,似乎很猶豫是該先去追惡鬼牌位,還是先將眼前的人都解決掉。
然而猶豫也只是一瞬,守住惡鬼牌位是無面鬼的本能,她根本無力抵抗,哪怕知道對方是有意算計自己,也只能第一時間緊追金馬駒而去。
沒有了無面鬼的指揮,圍攻群鬼頓時鬆懈,讓蘇允幾人輕易突圍。
蘇允那邊順利引走了無面鬼,這頭雅間內觀戰的眾人卻有些不大痛快了。
「嘿,我說這人怎麼回事,之前殺疫鬼和鬼修士的時候不是很厲害的嗎,怎麼如今還沒開打呢就先認慫了。」
「估計是靈氣不濟了吧,我看這離坎劍宗的首席就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先前和許閆打賭的褐衣修士終於找到了時機,嗤笑了一聲,意有所指道,「所以說啊,人還是不能得意的太早,到處吹噓自己師兄有多厲害,如今可不就踢到鐵板上了嗎。」
「你……」許閆氣得直瞪眼,卻被宋柏琪用力拉了一下。
「那個應該是坤山派的首席吧,他怎麼也跑到你師兄這邊了?」
許閆聞言回頭,頓時也被嚇了一跳。
不為別的,而是留影石中鬱明功的狀態實在是有些嚇人。
明明才不過一段時間沒有看到,如今鬱明功不僅斷了一隻手臂,甚至連眼睛都瞎了,渾身都是鮮血。
如果不是他手中的那柄拂塵實在太過熟悉,許閆幾乎不敢去認這人竟然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坤山派首席。
到底怎麼回事?
許閆想要去問身邊的人,卻已經沒有人能夠回答他了,眼瞎的鬱明功瘋瘋癲癲,直接衝到金馬駒身前自毀了元神。
金馬駒再厲害也不過只是三階妖靈,根本承受不住金丹士自毀元神時的衝擊力,瞬間被震成了碎片。
就連追著金馬駒趕來的無面鬼也忍不住愣住,用盡全力才勉強避開餘震的威力。
整個雅間內鴉雀無聲。
瘋了。
這人是瘋了吧。
而且他自毀元神也就罷了,沒了金馬駒,兩塊牌位重新回到蘇允手裡,無面鬼沒了牽制,也懶得再指揮群鬼了,直接朝著蘇允幾人衝去。
「師兄!」雅間內的許閆忍不住喊了一聲。
蘇允的狀況原本就不好,早先無論是殺疫鬼還是操控六甲鎖金陣都需要耗費大量的靈氣,誰也不知道他如今到底還剩下多少靈氣。
「對了,」許閆忽然想到,「這不是宗門間比試嗎,坤山派那邊已經輸了,可以直接從外面開啟秘境把他們放出來吧。」
「鬱明功身死,萊蔓投敵,但鬱書還活著,所以眼下比試並沒有結束。」一直守在屋內的管事平淡開口。
什麼還活著,許閆氣得咬牙,留影石上到處都找不到鬱書的身影,顯然已經是凶多吉少,這管事如此回答,就是故意不想將人放出。
就在許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