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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且等一等,這件事還不確定是否一定與蘇公子有關,您先不要衝動。」葛周凡試圖攔在門外,卻被人一把推開。
蘇允回過頭,就看到名身穿灰色法衣的修士怒氣沖沖走進屋內,手裡握著一柄靈劍。
「你是那天那個……」沒等蘇允說話,許閆先忍不住站了起來。
「嗯?」
許閆義憤填膺,「師兄,就是我之前和您說的那個劍修,您參加採石大會的時候,他一直汙衊離坎劍宗是野修門派,後來得知您進了劍修榜,更是三番兩次跑到門派來下戰帖,說要和您一較高下。」
烈風島,奚葉陽。
蘇允終於把人和名字對上號了。
關於烈風島這個地方,蘇允多少還是有些耳聞的,據說是某處海島上的劍修門派,門派人數不多,弟子資質卻十分不錯。
到了這一代裡,更是出了幾個劍修天才,甚至引起了上界的注意。
尤其是奚葉陽,今年不過二十出頭,卻已經將烈風劍法使得爐火純青,距離化神不過半步之遙。
不過眼下這種情況,對方顯然不是來和他比試劍法的。
「究竟是不是和他有關,來看看這個就知道了。」奚葉陽面色鐵青,直接向桌上扔了塊留影石。
蘇允看了一眼,扔過來的留影石體積不大,應該並不是實時播放,而是有人事先刻入了特定的影像。
影像被投到了牆上,畫面背景似乎是在一個山洞裡面,四周昏暗,只在邊角處零星放著幾塊熒石。
一陣哭聲傳來。
伴隨著聲音,身穿破舊法衣的修士拖著一個鐵籠緩緩走進畫面之中。
因為先前的吵鬧,如今房門外已經圍了許多看熱鬧的修士,看到眼前的畫面都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關在鐵籠裡的不是別的,正是兩個年輕修士,女孩十六歲上下,男孩看上去則更小些,最多十三四歲模樣。
「是烈風島的那個劍修!」
「對,旁邊那個應當是他的姐姐,聽說是個醫修。」
「所以這留影石是……」
不需要奚葉陽回答,光線一轉,那名衣著破舊的修士已經重新出現在了畫面中央。
「奚葉陽,烈風島的首席劍修,聽聞閣下是整個下界最有天賦的劍修,我從很早之前就想親眼見見你了。」
「擇日不如撞日,」修士勾了下唇角,露出一個近似溫柔的笑容,「明日午時之前,去我信上寫給你的那個墓地,進到從外數第三口棺材裡面,我這人向來脾氣不好,如果你不肯來的話。」
修士說話的時候已經將手伸進了籠子裡面,指尖微動,直接扯下了少年的一隻手臂。
男孩的悶哼,女孩的驚恐尖叫,鮮血流淌直到溢位鐵籠。
房間內外瞬間鴉雀無聲,沒有人敢再開口說話。
就在畫面最後,有名年輕修士走了過來,默默低頭收起了地上的斷臂。
昏黃的光亮照在他的臉上,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曾在離坎劍宗做過外門弟子的牧千柯。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畫面中斷,奚葉陽轉頭看向蘇允。
「你講不講道理,」許閆連忙攔在蘇允身前,「那姓牧的早就已經叛出宗門了,如今他做了壞事,居然也要算在我們頭上嗎。」
奚葉陽目光陰霾,「是,牧千柯的確是叛出離坎劍宗了沒錯,可剛剛傷害舍弟的修士卻是個魔修。」
「你敢用道心起誓嗎,那個姓牧的在沒有叛出宗門之前,就與魔修沒有一絲一毫的牽扯?」
魔修一事非同小可,若牧千柯當真與作惡的魔修私下早有勾結,而離坎劍宗上下又對此事毫無所知的話,那麼必然是要擔上失察之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