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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佇立湖邊,指尖不斷摩挲著已經修補完全的遁雷桃僵。清亮的琉璃瞳掃視著湖面的粼粼微光,時隱時現的封印映入眼簾。半晌,她才似下定決心般將法器包覆在掌心中。
任篁觀察了幾日,確定每到簪花大會進行時,褚磊和眾多掌門都會到場觀賽,就連那個兇巴巴的昊辰也不例外。加上經過這幾天的淘汰,脫穎而出的選手大多水平不相上下,比賽大有看頭,幾乎也沒有人注意的到她的消失。
如今是進入秘境的最好時間,一旦錯過了,就不會再有了。
在心中篤信了這個答案後,任篁心中默唸咒訣。少女暖色的身影瞬間消失在了秘境的岸邊。
睜開眼時,任篁看見秘境中的場景與她上次來時並無差別。黑魆魆的,頭頂的水障不但影響了陽光的照射,還讓秘境中的空氣都濕漉漉的。兩邊的岩石上因為長久的潮濕,長出了一些暗綠色的青苔,濕滑又黏膩。
任篁循著記憶中的景色朝前走了一小段,拐角便看到地上被打碎的面具。原本在陽光下流光溢彩的金色面具,如今躺在自己跟前的地上,顏色昏沉得與背景幾乎融為一體。她略感慶幸地彎腰將它撿起,卻發覺這面具的一角已經被摔壞。
不過有總比沒有強,先帶出去看看能不能修補好吧。
任篁將面具收入袖中,視線再度朝秘境深處望去。那一片是極致的黑暗,上次來的時候,她就是聽見有聲音從那裡傳來的。
天庭那些傢伙特意派上古的燭龍之靈在此處看守,這黑暗之中到底藏著什麼秘密,我非要一探究竟不可!
想著,任篁又朝前走了幾步。倏爾感覺到背後席捲而來的巨大靈流,匆忙側身避開,一把長劍叮地一聲被釘入眼前的石頭中。她原以為是那不識趣的燭龍之靈又來了,可看到這把兵刃時便確認來者怕是這秘境的看守者,自己這次擅闖秘境還是操之過急了。
下一秒,那劍承靈力從石頭中迸出,揮舞著又朝她攻來。任篁不敢硬吃這一擊,可這秘境封閉太久不通大地之靈力,她無甚可倚,只能捲起洞中塵土作為防禦屏障。
砂石敲擊著劍身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任篁且戰且退,堪堪躲開這次的攻勢。待她穩住,回頭,便看見白衫修者髮帶飄飄自半空中落地,收劍入鞘。
「原來是昊辰師兄。」任篁知道對方並非要取自己性命,畢恭畢敬朝來人抱拳行禮。
昊辰雖無殺意,但在看見任篁的時候本就冷冰冰的臉上似是裂開了一道口子,面色不虞:「任篁閣下又私闖我少陽秘境,意欲何為?!」
任篁訕笑道:「若我說我只是不小心的,昊辰師兄怕也是不會信我吧。」
昊辰聞言,臉色更加難看:「你特意尋簪花大會無人看守時偷入秘境,你要是不小心的,那這世上便沒有刻意之事。」
任篁放棄抵抗,點了點頭,落落大方承認:「我的確是刻意挑這個時間闖入秘境的。昊辰師兄準備如何處置我呢?」
以她目前的功力,根本不是昊辰的對手。與其浪費精力跟對方起衝突,倒不如省點力氣等待轉機。
「你隨我去見掌門。」
褚璇璣他們趕到首陽峰時,褚磊正在氣頭上。幾位長老並排站在大堂兩側,個個面如土色。而任篁明黃色的身影立於堂中,面帶微笑,長發飄飄,與此情此景顯得格格不入。
「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你混入我們少陽派,私闖我少陽秘境,究竟有何目的!」
面對褚磊的質詢,任篁只是輕笑著擺了擺頭,如實奉告:「沒有人派我來。我只是好奇這秘境之中究竟藏著什麼,讓你們少陽派個個提及此事噤若寒蟬,所以才二闖秘境的。」
她神色與往常無異,未有任何心虛。但也因此,少陽派其他人就更加不滿了。他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