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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振邦繼續點頭，「嗯，繼續！」

江舟看向王振邦面無表情的臉，張了張嘴，還想為劉明三個人求情，但是他突然覺得嗓子像是堵了塊石頭一樣，說不出話來。

王振邦太平靜了，平靜的讓江舟感覺是一個陌生人。

他繼續的忙碌著手頭的事情，好像江舟不存在一樣，波瀾不驚。

可江舟此時卻彷彿面對的是一座大山，黑壓壓的影子帶著無法描述的勢壓在了他的心頭。

緊張？心虛？自我懷疑？不自信？

種種負面情緒蜂擁而出。

江舟瞬間覺得喘不過氣來，他不自覺的低下頭，不敢看向王振邦，手指更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攥起拳頭。

半晌……

辦公室裡死寂無聲。

只能隱隱聽到王振邦手中的筆在紙上摩擦的聲響。

不知道過了五分鐘，還是十分鐘。

王振邦終於忙完了，他抬起頭來看了一眼江舟，隨手拿了一根煙叼在嘴上點燃，問道：「怎麼不說了？」

江舟沉默不做聲。

王振邦吸了一口煙，吐出煙霧，淡淡道：「如果說完了，那就去做。今天下班之前務必讓他們三人把離職手續辦完。」

江舟深吸一口氣，抬頭道：「領導……」

「執行！」

王振邦不容置疑的聲音響起，直接壓下了江舟的聲音。

江舟怔怔的看向王振邦，這一刻，王振邦真的太陌生了。

不過他也徹底明白了王振邦的態度，知道這件事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他沉默了，默默的走上前，艱難的拿起了三份離職報告，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出了王振邦的辦公室。

在作曲部裡。

劉明是和他關係相對而言最好的。

之前他剛進作曲部的那段時間裡，兩個人更是坐鄰桌，經常的笑鬧。

中午吃飯的時候，劉明還擔心他是新人，然後特意叫他一起吃飯，對他頗為的照顧。

可江舟怎麼也沒想到，如今王振邦竟然要讓他親手來開除劉明。

江舟恍惚的走到了作曲部大廳。

但是他看了一眼劉明後，又轉身走向了自己的辦公室方向。

在辦公室門口走廊的窗戶前，他拿出了一根煙點燃，趴在窗戶上向高樓下望去。

道路上車流不斷，路人更是如同小螞蟻一般。

江舟不明白為什麼王振邦非要開除劉明三人，為什麼就不能給他們點時間，給他們一個調整的機會呢？

江舟狠狠的抽了一口煙，皺眉想了又想。

等到最後一口煙抽完，江舟感覺手指有點燙，驀然驚醒。

他低頭看了一眼菸捲，直接摁滅菸頭，咬牙走向作曲大廳。

無論想不想的明白，王振邦都是自己的直接領導。

至少江舟知道，王振邦不會害他。

腦袋紛亂中，江舟心情沉重的來到了劉明面前。

劉明見到江舟後，詫異笑道：「怎麼了江舟？看你不太高興啊？」

「沒什麼事……」江舟勉強笑了一下，偷偷的把辭職報告藏在了身後。

劉明奇怪的瞄了一眼江舟的右手，問道：「你拿了什麼東西？還藏著掖著的？」

江舟澀聲的笑道：「就是兩份檔案，你忙吧，我不打擾你了。」

說完，他就要轉身離開。

他還是有點下不定決心！

然而……

劉明笑著一把拉住了江舟的胳膊，「走啥啊，我總覺得你有點怪，這檔案不會是和我有關吧，我看看！」

說著，劉明另一隻手捏住了江舟藏在背後的a4紙，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