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第1/3 頁)
楚越一寸一寸捏著他纖白的手指,彷彿在度量他的心思,“公子鐵石心腸,無情無義,還會心煩意亂?”
“狗味太重,燻到我了。”李蘭修不願讓他這樣把玩自己的手,彷彿毒蛇在耳邊吐芯子,他輕輕向後抽手腕。
楚越得寸進尺,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分毫不讓,微挑起眉頭,“我看公子心悅神怡,快活得很。”
略微一頓,他似笑非笑道:“否則怎能容忍以下犯上,見到那條白龍,公子竟如此開心?”
李蘭修的手被他舉起來,如雲的寬袖滑下,露出一截清瘦皎白的手臂,臂內側一顆淺淺的小痣顯露出來。
說話間,他目光落在那顆隱秘的小痣,眼神灼灼盯著。
李蘭修另隻手的掌心發癢癢,強忍著扇他的衝動,本來想逗狗取樂子,這會心情欠佳,一點逗狗的興趣都沒有,“你是來跟本座敘舊的,還是來惹本座生氣的?”
“公子想聽什麼舊?”楚越兩指輕銜起他的袖邊,掩住他白白嫩嫩的手臂,“白龍不都跟公子說過了?”
李蘭修白他一眼,唇邊翹起散懶的笑容,“想聽你如何思念本座,如何痛不欲生,心如刀割。”
楚越斂去神色,平心靜氣地道:“公子離開的前三年,我日思夜想,何處做得令公子不快,讓公子棄我不顧。”
“我尋遍大江南北各個秘境,只為找到公子的蹤跡,想當面問你,我到底有何錯。”
李蘭修瞧著他,聽得全神貫注,唇邊笑意更深,“繼續。”
“痛不欲生,心如刀割。”
楚越輕念這幾個字,盯著他的眼神深不見底,攥著他手腕的手指緩緩扣緊,“這般詞語輕若鴻毛,痛到極致,反倒是向死而生,到那時,只會覺得麻木無趣,痛成為求之不得。”
他驟然停頓,勾起唇角笑意淺淡,“因為痛,是唯一與你有關的東西,若連這痛都感受不到,你就真的消失了。”
李蘭修凝眸悠悠盯著他,嗓子溢位輕盈笑音,方才不快一掃而空。
楚越忽然鬆開他的手腕,徐徐站起身來,“皆是些陳年舊事,我早已釋懷。”
李蘭修懶懶歪過頭,唇邊笑意使壞頑劣,顯然胸有成竹,穩操勝券。
楚越不由多瞧幾眼他這副可愛的模樣,氣定神閒道:“上次與公子逼不得已親近,我磨痛公子的細皮嫩肉,公子的玉液沾滿我的手,你我算是兩清。”
竟然有臉提這件事,李蘭修斂去笑,冷哼一聲道:“你下流。”
楚越不禁低低發笑,若不是方才那般冷血無情,此刻這個人會可愛要命,“公子用玉液沾滿下流人的手,嬌得像只小貓,公子算是什麼人?”
李蘭修聽不得這些話,銜起桌案的內丹,隨手往他身上一砸,“不准你說本座像貓。”
正中楚越的胸口,他輕嘶一聲,抄起內丹擱在桌案,“哦?那我該說公子像什麼?”
“本座當然是——”李蘭修稍一思索,脫
口而出道:“山君。”
楚越打量他一遍,不覺得他這副細皮嫩肉的模樣像老虎,忍俊不禁。
這一笑惹得李蘭修不悅,輕輕勾動手指,“過來。”
楚越伏低身湊近他,殘酷的耳光落下來之前,他突然逼近,一口含住那雙柔軟豐盈的唇瓣。
李蘭修微怔,揚起的巴掌毫不猶豫往下落,即將扇到的一瞬間,楚越赫然攥住他的手腕,摁在臉頰,耳光彷彿變成了撫摸。
他身子向前壓,深深含著這雙只會吐出冷言冷語的嘴唇,舌尖一寸一寸舔過,品嚐溫軟香澤。
隨後,他猝不及防咬一口,尖銳利齒叼著唇瓣,輕輕磨牙,這模樣很像狼嘴裡叼著一塊美味可口的肉。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