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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宇越就搬家了。距離讓原本親密的好友漸漸疏遠，而父母的嚴格監管讓她身邊的朋友越來越少。

後來毛宇越考上市裡新一中，再過一年，她考去了老一中，從此以後就徹底斷了聯絡。

她當時以為生活變得黯然失色全是因為那段戛然而止的初戀，現在才意識到，原來不僅僅是何成，所有的人和事都在那時悄悄改變。

&ldo;我還記得初中那會兒，你說不到三十不結婚，哪想你現在孩子都五歲了。&rdo;

毛宇越放下咖啡，沒有年少時的張揚，她笑得很靦腆：&ldo;他是我大學同學，從大一就追我，後來我發現他也挺好的，就答應了。我們一畢業就結婚，動作確實算快。&rdo;她看了孟小文一眼，又很快垂下視線，&ldo;小文，聽說……你還單身？&rdo;

孟小文笑道：&ldo;是呀，成了愁嫁的大齡剩女。&rdo;

這時，隔壁桌的一群小青年在起鬨，似乎在催促一個男生向女生告白。

毛宇越尷尬地笑道：&ldo;哪有，小文你條件很好，不要太挑，物件絕對不是問題。我可以‐‐&rdo;

&ldo;宇越，不要告訴我你也是受我媽所託，約我出來做工作的。&rdo;

毛宇越明白孟小文不喜歡聽這些，止住了原本再勸的話：&ldo;好，我們不聊這些。今天約你，是有一件事想告訴你。&rdo;

&ldo;什麼事？&rdo;

毛宇越猶豫片刻：&ldo;小文，你還記得李佳葉嗎？&rdo;

孟小文的手一頓，端起的茶杯又放下來。李佳葉是她噩夢的肇始，只要聽見這三個字，她就感覺渾身發寒，她多麼希望真的能忘記！

&ldo;提他幹什麼？&rdo;

毛宇越知道，即使過去這麼多年，孟小文對李佳葉的厭惡依然沒有減輕分毫。她不是故意惹她不開心，但有些事情直面比逃避或許更能讓人放下。

&ldo;李佳葉死了。&rdo;她頓了頓，&ldo;上個月在街頭，被混混王應江捅死的。&rdo;

鄰桌吵鬧聲漸漸淪為茶廳音樂的背景。孟小文嚥了一口茶，滋潤莫名乾澀的嗓子：&ldo;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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