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5 頁)
三口,轉身去吃晚餐。
而柯正輝,他一個人坐在車裡,他的車子停在路邊,他走出車外,靠在車門邊,站在冰天雪地裡,任由那刺骨寒風吹襲。
冬日裡,蕭條的景象,樹上光禿禿的什麼也沒有,他拉開車門上了車,卻並不開走,只是扒在方向盤上,閉上眼,滿腦子,又是親生大哥全身是血的樣子,他眼睛閉得很緊,想起那些紛紛倒下的弟兄,想起一路走來的血雨腥風,他不知道,自己的前路,還有什麼樣的荊棘,等著他揮刀舉槍。
一輩子,可以毀,但絕不能後悔。
柯正輝決定回去找自己的二哥,他說,“我想,我還是回來陪你吧,這前提條件是,希望你能答應,讓蔣耀光離開。”
柯正昕感覺奇怪,作為善謀不善戰的老二,他更喜歡出謀策劃,他不像他大哥,有統領千斤萬馬之能。
他沉默了半天才反問,“正輝,你是不是覺得,我們,這裡快支撐不下去了。”
兩個兄弟了,整整兩個,死了。
柯老爺子的視線,好像越來越模糊了,想起那次,兩幫與警察對抗,柯正宏那次拿命去博,是為了死去的柯正宣,他說,就想報仇。
柯正輝當時被遣出國,他感覺不對勁,因此,沒有上飛機,他回來,直接趕去大哥所埋伏的地點。
老爺子,最疼的也許是最小的兒子吧,所以,那次,柯正輝去現場找柯正宏,老爺子拿著柺杖的手,不停的顫抖。
柯正昕說,“爸爸那時候就想,不如投降認罪了。”
柯正輝不知這些細微的小事,他說,“二哥,我陪著你吧,走到最後。”
柯正昕搖搖頭,他說,“正輝,能離開,就不要再回頭了。”
他們手上,都沾滿了鮮血,除了柯正輝,他沒有殺過人,他只是不幸的成為了柯老頭最小的兒子而已。
柯正輝的臉轉向一邊,他眼眶好像是紅了,他寧願,在血裡拼,也不願在這種煩亂的僑情。
像他這樣的人,結果無非是一個,死不瞑目,牢裡蹲著,不是說,沒有察覺,渾不在意,只是他不想說出來,他怕,蔣耀光,真的徹底絕望,他當年失去兒子,妻子,他不幸的一切,那都他們這些作為黑色分子所賜,還有那幫吃裡扒外的條子,誰能保證,誰徹底正義始終。
他不是深陷在這裡了嗎?
柯正輝疲倦的回了祥景公寓,那是在繁華的地帶裡,他喜歡坐在落地窗前,看著城市的霓虹,他也假想過,自己的人生,從根正苗紅開始,然後一路坦蕩。
然而,那到底是假想,他沒辦法真實的開始和結果。
他坐在地板上好久,其間起身去取了瓶酒,一個杯子,自斟自酌了半杯,感覺身上吹起習習涼意,他拿過沙發上的抱枕,拿起,又放下。
他轉身去屋裡,想要拿起被子,到落地窗前睡,能枕著一夜的星空安眠一晚,也是愜意。
他開啟門進屋,當開啟屋裡的燈,這才發現,床上躺了一個人。
男人靠著床頭看書,柯正輝愣了一下,他的手搭在玄關上,進不出,退不是。
難怪,房間裡的空氣變得這麼冷,原來是有人先進來,還開了空調。
柯正輝鬆開把在門上的手,他走向衣櫃,拿了浴袍,去洗澡。
坐在床頭的男人,他不動聲色的翻起手上的書,他身上,穿著的浴袍,和拿起一套去浴室的人的浴袍,是一套情侶袍,那是某人特別去定製。
柯正輝洗完澡,他走出了浴室,邊擦著頭髮,邊走向沙發,他轉頭望著玻璃窗外的夜空,暗沉沉的深夜,夜幕下的星光映照城市的燈火,落得滿地都是碎片。
他坐在沙發裡出神,過了好久,他起身,去開啟冰箱,拿了一瓶酒出來,杯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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