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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目十行的速度。

黎青夢被這個問題問住：&ldo;兩年嗎……&rdo;

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站內的廣播提示d341車次開始檢票上車，打斷了這個假設的答案。

康盂樹刷著手機的速度終於慢下來，神色不自覺松馳。仿若一個射過來的飛鏢，迴旋著擦過他飛向了別的地方。

但他心裡隱隱知道，這個迴旋鏢終究還是會再度飛回來的，差別的只是時間。

開往南苔的動車很空蕩，三人的位置這回是挨著一排坐一起，不像來時她和康盂樹隔了一個過道。

這一次，被夾在中間的人是康盂樹，他的座位號是2b。

&ldo;……&rdo;

對上號碼牌的那一刻，他的臉色不怎麼好。

黎青夢忍俊不禁，她是靠窗位，最先坐進，拍拍隔壁的位置明知故問說：&ldo;怎麼不坐?你不是2b嗎?&rdo;

他牙癢癢，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坐進來時伸手敲一下她的腦門甩下兩個字，幼稚。

康嘉年最後一個坐進來，嘲笑道：&ldo;哥你好意思說別人啊，你自己也老這樣好不好。&rdo;他探頭對著黎青夢擠眉弄眼，&ldo;倒是沒想到姐姐也會這樣開玩笑，我還是第一次看見。&rdo;

黎青夢捂著額頭，正想再次回嘴，卻在聽到康嘉年的打趣後堵在喉嚨裡。

……她好像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康盂樹面前露出自己非常不冷靜的一面。

像之前便利店想看到他故意著急的臉，又或者是這次故意拐彎抹角地損他想看到他惱怒的表情，本質上都是一個目的。

她期待的，是康盂樹除卻冷淡和散漫之外的，會因為她而調動情緒之後生動起來的臉。

黎青夢怔怔地看著他的側臉，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自己好像越來越完蛋了。

康盂樹感受到她呆然的視線，斜眼打趣：&ldo;怎麼，你也想做2b?&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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