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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福晉高——」弘曆一個轉念,忽然就改了口,「側福晉輝發那拉氏代朕孝奉皇考母后,又得聖母鍾愛,既有皇考賜字,可授冊寶以為嫻貴妃,訥爾布一枝抬入鑲黃旗滿洲為宜;至於寢宮——就讓她住在景仁宮罷!」
主事倒不覺得意外:嫻側福晉是母后皇太后的外侄女,又得大行皇帝青目成為開國以來第一位獲賜嘉號的側福晉,貴妃尊位自然是當之無愧的。
「高氏為潛邸側福晉,應授妃位,居鹹福宮;格格蘇氏誕育皇三子,封為嬪位,居儲秀宮;格格金氏為貴人,居永和宮;格格陳氏為貴人,隨高妃居住;格格珂里葉特氏為常在,居延禧宮。」弘曆隨後補充道,「格格富察氏歿於潛邸,其有生育大阿哥功勞,著追妃位、格格黃氏追封嬪位,待等宮內大事完結,禮部可按舊例操辦。」
寒苓接到口諭時頗覺茫然,還是成雲反應過來提醒她:「主子,您還沒謝恩呢?」
「不能啊?」寒苓有些恍惚,「李總管,你是聽岔了吧?將我與高側福弄混了?你那主子——萬歲爺怎麼會封我做貴妃呢?」而且還是有嘉號的貴妃!
李玉自動遮蔽了其中的四個字:「貴妃主子玩笑了,您是潛邸的第一側福晉,又蒙大行皇帝與兩宮皇太后倚重,貴妃之位自然是當之無愧的。」
成霜伶俐,趕忙拿著荷包向李玉賠笑:「總管,您別見怪,我們主子這是高興——」
「高興,我高興!」醒過神來的寒苓趕忙進行描補,「給李總管看賞!」
成霜手下一僵,李玉臉頰直抽抽:「奴才謝過貴主子恩賞。」
弘曆在聞聽經過後沉默了三秒:「高氏怎麼說?」
高氏正在為乾隆寶邸換瓷器呢,摔著杯子指住冬院開了罵腔:「論家世、論資歷,她那拉氏哪一樣能勝過我?仗著狐媚妖精的模樣勾引和親王,又教先——又勾引萬歲爺寵她,如今竟然越過我的次序去,不怕她福薄,有命受封沒命享福,當不起萬歲爺給她的一個『貴』字!
氣急之下,高氏差點兒連雍正捎帶著一起罵瞭解恨,好在心底仍然殘存著一絲理智,拐道彎嫁接到弘曆的頭上,伺候的心腹丫鬟實實在在鬆了一口氣:「主子,來日方長,咱們老爺受萬歲爺倚重,給您升位是早早晚晚的事兒,萬歲爺給冬院臉,那是瞧著母后皇太后的面子呢!咱們犯不上與她計較,哪怕是貴妃,難道還敢在您的跟前逞威風不成?」
生氣歸生氣,入宮的時辰耽誤不得,雍正皇帝駕崩的第三天,富察皇后率領潛邸內眷浩浩蕩蕩的入主了新逢喪事的紫禁城。
崇元皇太后也攆新出爐的嫻貴妃:「你畢竟是弘曆的人,總留在我跟前不成體統,得了便過來請安就是了,不要因小失大——免得拂逆新皇的臉面。」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寒苓狠一狠心:「臣妾這就收拾行禮往長春宮謝恩。」
畢竟是夫榮妻貴的獲益者,總得來說,長春宮的氛圍還是不錯的,寒苓到的最晚,給富察皇后請安後說道:「臣妾來遲,請主子娘娘恕罪!」
「我們也不過剛剛落腳,嫻貴妃居住最遠,委屈你獨自趕回來。」富察皇后抬一下手,「坐吧。」
等到領頭羊落了座,高妃以下都來見禮,寒苓側身讓了一讓,心中還是有些不自在的:這些叫姐姐的人,連最小的珂里葉特常在都比她大了一歲,難免生出一些『歲月不饒人』的錯覺。
還是那句話:來日方長!一堆女人家對頭扯了幾句閒篇,富察皇后便道:「後頭盡有說話的日子,你們的寢宮都預備好了,各自去看看地方,有不周到的地方教內務府從新佈置!」
眾妃嬪也都記掛著去看自己日後突圍的大本營:「臣妾(奴才)告退。」
不怪高氏為了貴妃的寶座差點兒口不擇言連方將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