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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晝先得嫡子再納美妾(嚴格意義上講,側福晉算妻不算妾),若非當下腿傷未愈,一定騎上駿馬繞著皇城狂奔三圈!可惜高興不過一時,驚天的炸雷從天而降:裕妃的近身鍾嬤嬤過府傳遞訊息:輝發那拉格格被皇后指為了寶親王側福晉。
晴天霹靂也不過如此了,弘晝立刻踹了小太監一腳:「狗奴才,你涮爺呢!」
小太監連連喊冤:「奴才是照著格格的原話傳給王爺的,至於其中有什麼誤會或深意,奴才是半分都不知道的。」
鍾嬤嬤左右看了一看,壓低聲音囑咐弘晝:「王爺,娘娘讓我告訴您,不管事先知不知情,而今大局已定,您可千萬不要入宮吵鬧,就當這事兒沒有發生過——見到寶親王,從前怎麼樣,以後還得怎麼樣,連娘娘在內,一大家子人都系在您的身上呢。」
弘晝面沉如水:「好,爺不鬧,你跟爺明說,這麼一會子工夫,宮裡到底是怎麼了,皇額娘如果不給準話,寒苓也不會說出叫爺預備院子的話。」
鍾嬤嬤沉吟片刻方道:「今日奴才不說,明日您有法子自己打聽出來,奴才不妨直言了,寶親王似乎聽到什麼閒話,半路截住那拉格格做了不規矩的事兒,總之您得記住,這事兒是被主子娘娘壓下來的,萬歲爺在圓明園,如今且不知情,您或鬧將起來,那拉格格是脫不了一個『死』字的,王爺——王爺——」
「爺知道了,你去罷!」弘晝背過身去,「你叫額娘放心,爺不會渾鬧的。」
鍾嬤嬤欲言又止地看了弘晝一眼,無聲地嘆了一口氣:「奴才告退。」
弘晝仰天而笑:「老四,老四,你好啊!」
時間拉回到一個時辰以前。
跪在坤寧宮御座前的熹貴妃向那拉皇后請罪:「主子娘娘,弘曆是一時糊塗,求您看在臣妾和阿哥的份上,繞過他這一遭吧。」
「熹貴妃,你有後福,生了個好兒子,不比大阿哥早逝,我有福才能走在萬歲爺前頭,若是沒福,少不得還得看你們母子的臉色行事,你就不必嫌我礙眼了,真到那一日,我給萬歲爺殉葬也便罷了。」誰還能沒有二兩脾氣呢,別看熹貴妃是隱形的聖母皇太后,眼下依舊是雍正皇帝的龍庭,那拉皇后的中宮鳳位雷打不動,哪怕雍正皇帝抽風呢,想要休棄髮妻都是不現實的舉動(那拉皇后為康熙皇帝指婚,又以正牌媳婦的身份先後給太婆婆孝惠章皇后、公爹康熙皇帝、婆母孝恭仁皇后盡孝守喪,除非有謀大逆的罪行,否則至死都是元後之身),何況他是一位無比清醒的主兒!
「臣妾萬死不敢輕狂僭越。」寶親王當眾「羞辱」皇后的外侄女,熹貴妃便有以妾凌妻的嫌疑,雍正如果稍加聯想慮及身後,熹貴妃固然性命難保,寶親王的儲位能不能保住亦在兩可之間,那拉皇后大動鳳威,一人之下的貴妃娘娘自然受驚難抵,跪在地上磕頭不斷,「臣妾教子無方,求主子娘娘責罰。」
那拉皇后冷冷看向弘曆:「寶親王,我聽你的解釋。」
弘曆磕頭辯解:「皇額娘明鑑,兒臣方才不知怎麼的,忽然就失了心智,這才——」
「我聽出來了,你這話是受人算計被下藥的意思。」那拉皇后握了握手,「你的左近,還有旁人在麼?」
弘曆忙道:「雖然沒有,但兒臣——」
「行,原來是苓丫頭藏著秘藥暗算你呢!」那拉皇后拍著扶椅站起來,「白景,你去後殿處置了寒苓,對外報說她是一病死了,趙琦,你往圓明園,給萬歲爺道聲惱,請她從新挑一位側福晉賞給和親王罷!」
「慢!」熹貴妃膝行上前,「主子娘娘,奴才與那拉格格是有過交道的,冷眼瞧著決計是第一等規矩守禮的孩子,弘曆說他受人陷害,奴才將信將疑,這要是真的,那拉格格第一無辜遭受池魚之殃;這要是假的,弘曆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