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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現下已是等了您好久了。”
瞿光眉頭皺起:“來的是誰?”
管家苦臉:“戶部主事,孟粟孟大人。”
瞿光不由胸口一悶,就聽管家道:“老爺,您要不去偏院躲一躲?”
“躲個屁!那人屬狗皮膏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就年前,自己也想僥倖一避,卻被孟粟從城南又盯到城北,城北又盯回了尚書府,前後足足鬧騰了七天,就差連上茅廁這丫都站外頭等著了,怎麼甩都甩不脫,真不服也不行。
瞿光深深吸了口氣,認命地下了轎往書房而去,原本的黑麵在推門而入時即刻換上了和暖的笑意,目光在站在書案前的頎長青年手腕上的繃帶略過,不由笑了笑。
孟粟身上還穿著紫紅的大鄴官服,顯然是直接從戶部過來的,他自沒有薛儀陽的那番客套,給瞿光行了個禮後便單刀直入。
“尚書大人,下官在清點前幾日浴佛節法會所用賬目時發現些許出入,想請尚書大人親自檢視一下。
瞿光笑容一頓,才要開口,孟粟已搶白道:“下官自知如此小事來麻煩大人實在不該,但下官為此已去禮部上下都跑了個遍,自主事到郎中再到侍郎大人似乎對此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為求真相,下官這才無奈上門討教,望大人贖罪。”
瞿光嘴角抽了抽,揚聲道:“哪裡的話,孟大人儘管盤查,若有疑慮,本官自當配合,不過聽說孟大人前兩日家裡遭了災,也不知有無大礙。”說是這般說,卻徑自從一旁拿了茶盞慢悠悠地喝著,又翻開自己的公文徑自查辦了起來。
“下官無事,謝尚書大人關心。”
孟粟也不怪他態度怠慢,將好幾疊賬目攤在瞿光面前,一一點給他看。
“……下官記得,紅鼎香爐、八寶燈籠、白玉淨瓶這些法器物事,在去年的盂蘭盆節就已相請供養過,所以此次不需採辦,而在這賬目上的花銷卻要近十兩黃金,還有經幡、華蓋等物,禮部的主事來戶部支銀子的時候說是讓京城的佛繡坊新做的,用的是燙金的細絲,但下官檢視過,浴佛法會上的華蓋錦幡的繡工不過爾爾,並不是出自佛繡坊的手藝,更不是燙金細線,不知這裡頭的出入是何緣故……”
“啪”得一聲,瞿光扔了手中的茶蓋,抬頭不滿地看向孟粟。
“孟大人好細的心啊,你這話說的意思似在懷疑禮部從浴佛法會中貪贓納賄嘍?”
瞿光心裡滿肚子的不順,早前在御史臺受了高進廷一肚子的氣也倒算了,怎麼說也是前左相家的公子,雖說眼下也只是個侍御史,但人高公子可是高中之後在翰林院待了一年就被薛儀陽親自點名帶到的御史臺,不看僧面看佛面,瞿光就算想收拾他也不會是現在,但面前這個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個剛從外縣當了兩年知縣才進了京的六品小官,自己好耐性地願意同他說道兩句應付應付,沒想到現在反而讓這崽子越來越蹬鼻子上臉了,真當他這個禮部尚書是假的了麼?還有那三王也不知怎麼做事的,下了這麼多次手都沒把這廝拿下,命也真夠硬的。
瞿光還待好好狠一狠聲,滅滅孟粟的銳氣,卻聽對方不卑不亢道:“下官自是不敢輕易下論斷,冤枉了大人這才前來相詢,若是大人覺得無妨,那下官這便告辭了。”
說完,孟粟收了東西竟快步轉身就要離開,瞿光心頭一轉忙喊住了他。
“等等,孟大人便要將賬目上呈上去了?”戶部尚書同瞿光是有交情的,若是這東西到了他手裡自是沒有問題,就怕一轉身又莫名跑到御史臺去了,明天這早就又要精彩了,瞿光可不是沒吃過這種暗虧。
果然,孟粟頷首:“既然大人都覺得無甚干係,賬目今日匯總完自是要交給侍郎大人的。”
瞿光眼皮跳了跳,硬生生地緩了臉上的不快,笑笑著伸出手去:“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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