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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人家出招了,自己也得處理啊。
尊王處理孤棋的方式,不是單純的逃跑,而是藉機騰挪,找準白棋的弱點,左碰一下,右頂一下,招數極為靈巧。
池中天看到這些棋,才知道這是尊王也認真了,於是乎便緊皺眉頭,分外小心地應對。
旁邊觀戰的雍門震和雍門子狄也是捏了一把汗,他們也很想知道池中天會怎樣對付這塊棋,究竟是狠狠地下殺手,還是說裝模作樣攻幾下就得了。
又下了大約二十多步棋,尊王的那塊黑棋已經被池中天層層包圍了,任尊王左突右閃,池中天的防線就好像一張漁網一樣,讓你可以透氣,卻無法逃出。
既然逃跑不成,尊王只得在二三線附近開始琢磨做眼,想就地成活,但很可惜,池中天破眼的殺招更是犀利,兩三招一過,別說兩隻眼了,就連半隻眼都沒有。
尊王瞪著自己這塊已經被殺的棋,臉上也看不出什麼變化,停頓半天之後,無奈地搖搖頭說道:“我輸了。”
第二百四十九回…血氣方剛
聽到尊王認輸,池中天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接著抬起頭來笑著說道:“王爺承認了。”
池中天本以為尊王會客氣幾句,誰料尊王忽然將棋盤上的棋子拂亂,接著站起來說道:“這麼晚了,我也累了,送客!”
尊王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愣,尤其是雍門震和雍門子狄,更是大吃一驚,原本想捧尊王的幾句話,也趕緊嚥了下去。
“王爺?您這是?”池中天十分不解,沒感覺自己哪裡得罪他啊,總不能因為自己贏了他一盤棋,他就生氣吧,那也太沒有度量了!
尊王冷冷地回過頭來說道:“一看你就是山野刁民,沒教養,下出的棋路子太野,棋風不正,一點章法都沒有!”
池中天聽了這話,差點暈厥過去,這叫哪門子理論,弈道本就玄妙幽深之極,何來正野路子之說,這簡直是頭一次聽說。
“王爺此言差矣,弈道之論,玄妙而幽深,歷代棋聖都有自己的風格,昔rì王積薪棋風飄逸,曾以鎮神頭迫退琉球王子,後代劉仲甫棋風剛猛,以此打遍天下無敵手,王爺怎可說我這路子是野路子呢?”池中天微笑著辯解道。
“放肆!你是個什麼東西!敢在本王面前賣弄!來啊!給我拿下!”尊王聽了池中天的一番理論,非但沒有消氣,反而更加憤怒。
尊王一聲令下之後,門外忽然闖進來幾個拿著刀的護衛,一個個穿著盔甲,行動迅速,顯然是經過專門的訓練。
“王爺息怒!息怒啊!”雍門震根本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趕緊站起來勸了一句。
雍門子狄更是有些慌亂了,他久居官宦之家,深知一個王爺,尤其是極其有權勢的王爺一旦發怒,後果是什麼。
“慢!”忽然間,池中天哈哈一笑說道:“沒來之前,我還以為當朝王爺定是個虛懷若谷,禮賢下士的人,不料今rì一見,竟然因為一盤棋而大動肝火,可笑至極!”
“池少俠!你少說幾句吧!”雍門震見池中天非但不認錯,反而還振振有詞,一時心急如焚,趕緊喝止他。
“尊王殿下!把你的人最好都叫出去,就憑這些個廢物,想攔住我池中天,那是痴人做夢,說不得一會兒我再誤傷了你,那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池中天語氣yīn森地說了這句話,猶如驚雷一般,炸了所有人一個心驚肉跳。
尊王更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池中天,彷彿在看怪物一樣,他是當今皇帝的叔叔,更是當初保皇帝登上皇位的頭等功臣,別說在這燕京城裡了,就是放眼天下,有誰敢在他面前這麼說話。
他看池中天的模樣,不過二十多歲,平白無故怎敢在自己面前大放厥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