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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我也會臉紅。”夫墨終於和她對上眸子,煙中含著幾分澀然,然而一看那血紅的顏色,一下被揪住了心,輕輕撫她的長髮,“放心,聖女正在閉關中,她功力不一定比我高深太多,但懂的法術別門可能比我多,等她出關,我會讓她救你的。”
“恩。”九雅仍是不好意思地點頭,紅暈未消,那青澀澀模樣不由叫夫墨欲罷不能,臉湊上去挨著臉磨蹭幾下,唇又沾過來。兩人在冰室中只知道這份入骨的痴纏親密……忘記時間飛逝……
夫墨遍翻群書,一時也找不出什麼法子解她的蠱,畢竟魔界與人間相隔太多,聖山上甚少有書提到它們。聖女一醒,夫墨在一定程度上就寄託於她,他喚醒她,那麼為他做一件事,應該是很應該吧。他這樣想,然而想到她的那些奇怪話語詭異言行,有些不快。
餘暇時光,初嘗甜蜜的兩人半分也不離,九雅坐夫墨膝頭,頭倚在他肩窩,絮絮地和他說話;夫墨忘記自己的身份使命,不過是九雅面前會微微臉紅的尋常少年;他帶她縱遊這片天下,或晨觀日出夜隨風飄,或日飛千里俯仰天地,或為她舞劍翩躚……只為博她一笑。連小獸都數日不露面,只留這悠閒時光給兩人。
這日,兩人挾風歸來,落在佔了半邊巨山的刀削巨臺上。這裡地勢較高,夫墨告訴她,這裡曾是眾神飛昇之所。九雅認定這是福地,每日都要來走一走,夫墨必須守護一旁,一手不停地送真元,一手相依相攜。有他的真氣在體內翻騰,九雅才能不被離魂所迫。
只是夫墨的身體日漸清瘦、衣衫漸寬。
這一片天台佔地極廣,伴著喑嗚般的佛音,有清滌人心之用。九雅和夫墨坐著坐著,半邊天的夕陽西落,另一邊天上依舊是烏雲密佈,絮絮的雪花下個不停。夫墨見天色暗了,便一錯手指變出只夜明珠,放在兩人腳邊,熒光照亮身徹幾尺,把他們兜圍在其中,有種氤繞的溫馨。
在夫墨看來,這原本看過幾千幾百次的單調風景倏地也有歲月的風韻,連雪花都飄得如此柔情蜜意,滿腔入骨柔情下不禁扭頭去看九雅,她怕這不化的冰雪,正不住地拍肩膀往下掃雪,他伸手去幫她。
“夫墨你看。”九雅也一錯手指,像擦亮了一盞燈,食中兩指上現出一縷燦爛的火花來。
“恩?”夫墨微諤,“指火?”這是魔界法術。
“有人教我的。”九雅宛爾一笑,微微惋惜著,“可惜他們不會解我的血咒。”
夫墨伸手包住她手上的火花:“這是要耗自身元氣的。”
“恩?”
“魔族與我們修行的最大差別就是:我們藉以外物或提升自身法力修行,少要十七八年,多則三四十年方有小成;他們則是竭取自身元氣以求速成。你一個小人兒,不要學它們,對你自己不好。”
“哦。”九雅點點頭,恍然大悟似的,“難怪小弟才八歲,就那麼厲害了。”
夫墨揉揉她的頭髮,微微地笑。
冷漠孤傲如他也化作了繞指柔?只是人不自知。
遠處有光華似流星飛快地掠過,又似原本就如此,暗黑陰沉什麼都沒有過。九雅仰面望天不知道,夫墨卻凝目一眯,手指一掐,伸手把她拉起來:“走吧,我們回去。”
回去後什麼事都沒有。
聖女在冰棺前為前輩後輩掃棺,見了夫墨和九雅也只淺淺一頷首,後來幾日更是日日在珠璣閣中查書,無事時坐在白蓮圃中,神情寂寥凝望遠處。夫墨把九雅的事提了兩次。第一次攸予聽了冷冷地望著他,半晌拂袖而去;第二次聽了淡淡苦笑,嘆了口氣搖搖頭。
夫墨覺得這不公平,只是面上不說,一哼而去。
這樣的日子一去就是兩個月。九雅不能總是陪伴夫墨左右,他得翻閱群書,又有與攸予置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