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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湘姨娘甩著帕子一邊擦眼淚一邊抽泣的樣子,姚老爺有些心疼,宋姨娘往日的那副樣子浮上心頭,對她徒增幾分厭惡,“別哭了,明個兒叫她搬出去不就好了。來,睡覺罷。”
湘姨娘擦乾了淚,“老爺可別跟太太說些什麼,不然又是奴婢的過錯了。”
“別擔心那些,睡吧。”姚老爺有些疲倦,也不知道怎麼後宅的女人都這麼麻煩,想來想去還是梅姨娘最安靜,也最風雅,聊得都是詩歌辭賦。
“是。”
撒嬌這手段在女人和女人之間是最讓彼此噁心的手段,而在男人那兒就是最有效的辦法。
這不,照了五丫的話來,姚老爺還真把這等小事放在了心上。
清晨,晨光微燻,姚老爺又姚太太服侍穿上官服,兩個人又來到廳裡用早膳,姚太太本來心情不錯,小菜又清淡可口,姚老爺卻開了口,“這幾日找找有沒有空的廂房了,讓宋姨娘從湘姨娘的院裡搬出去吧。”
姚老爺夾了小菜放進姚太太的八寶彩瓷碗中,姚太太筷子一頓,心中頓時一股火兒,但想起五丫的話還是強壓了壓。
“老爺有所不知,宋姨娘住在那夜很好,兩個人也能解解悶。”
姚老爺道:“怎麼是解悶,聽湘姨娘說,宋姨娘總是給她添堵。”男人永遠是喜新厭舊的動物,以前也是寵過宋姨娘的,如今倒是什麼都不如了。
姚太太勾起嘴角一笑,放下手中的筷子,道:“老爺有所不知,這堵先添得可不是宋姨娘,老爺可知剛到京城的時候宋姨娘住的是什麼地方?”
在姚老爺探尋的眼神下,姚太太慢慢道:“湘姨娘說府裡沒有房間了,便把宋姨娘安排到了下人們的院子裡。”
“有這等事?”姚老爺皺起眉頭,後悔幫湘姨娘前來說項。
“這湘姨娘首先做的就不好,又怎麼能惡人先告狀呢,何況宋姨娘是二丫的生母,怎麼在府裡也是有些地位的,與下人住在一起實在不妥,最後湘姨娘自己也說了旁的地方都不能住了,只有那麼一間房能住了還怎麼搬?說到底還是委屈了宋姨娘呢,照理府裡生了子女的姨娘才能有獨立的院子,要說搬恐怕也是湘姨娘搬出去。”說完這些話姚太太心裡好受多了,這湘姨娘還真不是個省油的燈,添堵的功夫更甚宋姨娘,又仗著年輕美貌,真是沒有長幼尊卑,不知天高地厚了。
“是這樣,這湘姨娘也太不懂事了。”姚老爺有些尷尬,看來後院能去的地方也就是梅姨娘那了,掩飾著說道,姚太太接,“老爺,一個巴掌拍不響的道理還是有的,什麼事都不是一個人的錯。”
“是,是,夫人說的對。吃好了,我先去衙門了。”說完姚老爺起身,作勢要走,姚太太也跟著起身,送姚老爺到前院的半月拱門處,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狠狠的朝湘姨娘的院子瞪了一眼。
五丫最近都是在自己的房子學女紅,手上扎出了許多小血點,可是還是沒有四丫的女紅精細,唯獨在跟三丫比得時候,自己有些成就感,這就叫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吧,至於她二姐自從來了京城以後就被姚太太重點看管起來以免再惹禍。
五丫坐在桌子邊兒上看佟家姐妹寫來的書信,一邊看一邊笑,分開以後她們一路上遇見了不少樂事兒,信裡還夾了張帖子,是請五丫去佟府做客的,五丫瞧了高興,心裡卻也擔心,生怕姚太太不同意自己出府,誰知姚太太不僅沒反對,還要與五丫一同前往。
次日,姚太太帶著五丫還有姚善禮一同前往佟家,三丫病了在府裡修養,四丫又已經定了親不好到處走,二丫不招待見姚太太自然不願帶著添堵,最後女兒裡就只剩五丫了。
至於為什麼帶姚善禮去,想必只有姚太太自己心裡最清楚。
佟家二老爺的宅子在城東,姚府在城西,來回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