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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白朗問:&ldo;為什麼?&rdo;
古扎巴布沒有回答,目光剎那間有些冰冷。
柳白朗暗暗心驚。
古扎巴布轉過頭,似乎又開始思考起什麼。
過了一會兒,古扎巴布還沒有思考出個結論,柳白朗竟然極其少有的,先一步退讓了,他放緩了口氣,道:&ldo;別出去了。不睡也沒有關係,我現在也睡不著,你過來,我們說說話。&rdo;
古扎巴布看了看門,又看了看柳白朗,遲疑了片刻,回到床邊,將人抱在懷裡。柳白朗沒有拒絕,甚至順從地將頭靠在他肩上,閉上了眼睛,緩緩問:&ldo;知道我為什麼討厭阿芙蓉膏嗎?&rdo;
古扎巴布道:&ldo;你一定見過,因它而墮落的人。&rdo;
柳白朗毫無忌諱地道:&ldo;是啊,我父親……那個畜生。聽別人說,他年輕的時候,是個二流的劍客。那時候江湖上出了一件大事,南詔劍聖在融天嶺上,設計擒捉了中原各派的掌門,鎖到燭龍殿裡。這對於江湖來說,既是一件大不幸,也是一件大幸,對於名門正派來說,丟了掌門人自然是丟臉的事情,但更多的人意識到了,這是個揚名立萬的好機會。無數自詡正義的武林人士湧向了南疆的黑龍沼。有些人回來了,有些人沒有,有些人還不如不回來了。&rdo;
古扎巴布靜靜的聽著,不發一語,柳白朗續道:&ldo;聽說他曾受了重傷,有一個老巫醫用你今日準備醫治我的法子,替他止疼。所以回來的時候,他不僅瘸了一條腿,還染上了藥癮。&rdo;
柳白朗的口氣冰冷下來,停頓了片刻,嗤笑了一聲,道:&ldo;他們說他自南疆回來以後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說實話,我很懷疑,因為從我出生開始,他就已經是那副禽獸德行了。他常常喝酒,賭博,吃阿芙蓉膏,只要任何一項不能如意,他就打我娘,我也記不清了,究竟是我幾歲的時候,我娘就突然不見了,街坊說她逃了,跟人跑了,也可能是死了,說什麼的都有。反正,大約是解脫了吧……七歲,不,應該是六歲……算了,計較這個也沒意思了,反正我稍微懂事的時候,他負債纍纍,他說反正他也養不活我了,便要將我買到窯子裡去,憑我的姿色,日後應是不愁吃喝的。有趣吧?&rdo;
柳白朗冷笑出聲,&ldo;如果不是七師父恰好路過我家門前,說不準我也是揚州花樓裡有名號的角兒了呢。&rdo;
古扎巴布忽然道:&ldo;在揚州那次,也是他傷了你?&rdo;
古扎巴布說的,是他們第一相遇時的情景。
柳白朗沉默了片刻,滿臉陰沉地答道:&ldo;是,你怎麼知道?&rdo;
古扎巴布說:&ldo;你那次傷在正面,但位置不對。雖然出了許多的血,可恰恰避開了要緊的內臟,我當時就覺得奇怪,那像是個門外漢刺的。至少不是什麼武林上功成名就的高手,以你的武功,是不應該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人騙了。可後來聽人說,你生性多疑,在江湖上根本沒有信任的朋友,就算對你忠心耿耿的下屬,你也時刻保持著警惕。我就更奇怪了,到底是誰能以那麼拙劣的手段傷了你?&rdo;
柳白朗有些不悅地道:&ldo;人只要活著,總有那麼一兩次犯傻的時候。當日我本是要出海,去寇島上辦些事兒,但因為風向不好,只得在揚州城裡等著。誰知道那麼晦氣,遇到了他。我沒理他,但他將我認了出來,竟還能腆著臉讓我替他還賭債,我讓人將他打出去,他又被賭場的人打了一頓,差不多快死了……啊,話說什麼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