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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人手,此事的詳細便依舊請殢酒為他代為打理。
殢酒入谷前便是出了名的斷袖,但對於醉紅樓裡的姑娘也一直頗為溫柔照顧,況且是朗風惠的囑託,他便遣了兩名心腹來辦此事,將此事辦的十分妥帖漂亮,一路上沒讓阿依古麗受半分的委屈,到了江南後,不僅替她聯絡上了葉歸舟,還為她置辦了房產與田地,前前後後為她忙碌了將近半年。
回去時,又免費替阿依古麗給殢酒帶了個訊息。
阿依古麗懷孕了,算日子孩子應當是朗風惠的。
因為這一趟回程時已入了冬,崑崙境內大雪封山,又耽擱了數月。
等到來年開春時,朗風惠又被蘇秋白坑了一遭,快死了,身邊有雲澈和不渡守著他,情場上一團亂麻。這麼個檔口,加上崑崙換防的事兒,等殢酒再請朗風惠喝酒時,已經是初夏的時候了,葉歸舟都迫不及待的給巫暝取小名了。
後來殢酒想想,那一年對他們來說真是著魔了,許多影響他們一生的事情就這樣一股腦的魚湧入他們的生活。
安祿山造反了。
他那死沒良心的異地戀物件林衡,託人將他一輩子的小祖宗林白檀送到惡人谷裡來了。在惡人谷裡宅了數年,自詡早已退隱江湖的不渡和尚要重出江湖,帶領義軍離開惡人谷支援前線。
不過明眼人都知道,不渡和尚離開惡人谷到不全為了家國大義,說不準有一大半的原因都是,朗風惠和雲澈正式在一起了。
朗風惠和雲澈那一段情,連惦念了朗風惠大半輩子的不渡和尚都說不出半個不字來,殢酒自然也是無話可說,只好抹著鼻子旁敲側擊的問朗風惠,有沒有想過有個自己的孩子是個什麼光景?
殢酒到底是個天生的斷袖,所以在子嗣這件事上太缺乏想像力,他能想到最糟糕的回答也不過是沒想過三個字。不曾想到朗風惠給出的答案,能像個榔頭一樣敲的他兩眼發黑。
兩人在酒桌上談論這樣的事兒,朗風惠便也沒有多想,只當他殢酒是養林白檀養出了些心得,即興的問了。朗風惠想了想,便也如實的答了,道:&ldo;我不會有孩子的,如果有,我會第一個殺了他。&rdo;
朗風惠不知道殢酒為什麼會這麼問,所以也不知道殢酒怎麼就撒了一大杯的好酒。
殢酒乾笑了兩聲,道:&ldo;你這玩笑開得忒大了些。&rdo;
朗風惠道:&ldo;不怕告訴你,我是認真的。&rdo;
殢酒臉上的笑都快掛不住了,蹙眉問道:&ldo;這是為何?為了雲澈?&rdo;
朗風惠搖搖頭,道:&ldo;不,此事與小澈無關。&rdo;朗風惠已喝了一些酒,臉上薄又血色,倒比平日裡那副蒼白模樣更似個人了,濃黑的眼睛裡起了淡淡的霧。他微撐頭,放開了道:&ldo;王蠱只能在我家族的血脈中傳承,所以我的祖輩們都認為這是神明對於我們一族的恩賜。可在我看來,這是個詛咒才對,覬覦王蠱者是死不絕的,他們會如蛆附骨,不斷找上門來為我們一族不斷帶來血光與不幸。或許擁有王蠱本身就是一種不幸,用漢人的話來說,大概就是懷璧其罪。只是玉璧可以丟棄,血統如何丟棄呢?&rdo;
朗風惠說到此處,似想起些什麼過往,神色有些難過,微眯起眼睛,卻最終笑了,道:&ldo;與其讓悲劇不斷在這條血脈中重演,不若讓它斷在我的手上。&rdo;
殢酒再度無話可說了。
若是擱在以往,他或許會助朗風惠一臂之力,將巫暝給妥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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