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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老窩。
柳白朗與他們虛與委蛇,等到酒足飯飽,稍作歇息,當夜將全賊窩屠的一個不留,連帶窩裡的老弱婦孺。只因他當夜的心情十分的不好,況且這事在他心裡,屬於十分的丟人。不過,因為擔心找不著路,所以柳白朗留了一手,沒將那賊窩一併燒了。
不想幾日後他沒有回來,浩氣盟組織剿匪的人馬到了,搜尋了整個賊窩,發現絕大多數人死於同一種死法‐‐全身沒有第二個傷口,只有脖頸下一圈齊整的血線。
初聽這個傳聞時,韓廣不禁好奇那是怎麼樣一種兵刃,什麼樣的招式才能留下這樣的傷口?
直到他在瞿塘峽上設計圍捕柳白朗的時候,他才第一次親眼見識到那種令他好奇的傷口。
更令他想不到的是,自己最後竟也喪命於這雙薄劍之下。
長戟落地,夜風吹著薄雪似的白沙一陣陣淹沒過去。
不知何時響起的笛聲也隨著那沉重落地的身軀停下,古扎巴布放下唇邊的竹笛,蒼綠的短笛在那靈巧纖長的指尖打轉,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
柳白朗用腰間的朱紗抹去劍鋒上淺淺一彎血跡,神色卻非心滿意足。他轉過身來,薄有兩分怒意地揚起下巴對古扎巴布道:&ldo;你竟就在哪兒看著,不過來搭把手?&rdo;
古扎巴布不以為意的站起身來,撣了撣衣袍上的白沙,用手握著短笛在另一隻手掌中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節奏,緩步向柳白朗走去。
待到兩人近在咫尺了,古扎巴布方緩緩道:&ldo;如果我出手幫你殺了他,你還會像現在這麼盡興嗎?&rdo;
柳白朗眼底的笑意已經隨著那人令他熟悉的,對萬事萬物都莫不在乎,漠不關心的欠扁神色漸漸蕩漾開,嘴上卻不饒人地麻罵道:&ldo;呔,油腔滑調。&rdo;
這一聲似嗔似嬌惹得古扎巴布終於笑了,他伸手用力一拽,便將人緊緊摟入自己懷中。他的個頭比柳白朗高了許多,故而要吻他時,便不得不附身彎腰,似輕嗅薔薇。
立夏過後,長安接連幾日皆被籠罩在一片朦朧煙雨裡。
花府老宅庭院裡的牡丹上頭雖有遮陽的棚子擋著,下頭卻不可避免的遭了水災,經過園丁老僕們的幾番折騰,雖也都安穩的繼續活著,卻難免多了兩分憔悴。
雨珠兒滾在花葉上,似美人泣淚般惹人憐愛。
因是稱病閉門謝客,花鶴翎便將束髮皆散開了,披衣坐在廊下。
許是因為擔心院子裡花,也或是別的什麼緣故,近日裡他總覺得心神不寧,常常夜不能寐,眉宇間多了兩分病態。
他默默在心底數著日子。
足有一個月了,他未曾收到巫暝的書信。
若是放在普通友人之間,也應作尋常,許是巫暝的行程忙碌一時忘了,也或是送信人路上受阻耽擱了,這世上總有諸多的意外,更何況就算是親兄弟、父母、夫妻月餘未有聯絡在這世道也是常態。
只是這種情況卻從未發生在他花鶴翎與巫暝之間罷了。
從他們一起離開南疆,兩個人之間就沒有這樣分開過,小別日自是有的,最長的時候便是過年節,巫暝需回揚州,他也必須留在長安,但這期間書信上的往來卻是從未間斷過的。
花鶴翎還知道,巫暝其實並不是很喜歡給人寫信的‐‐世人都說他多情,但在花鶴翎看來,巫暝心底裡是有些薄涼的,他很少給他的那些情人們寫信,也不常主動的與他們聯絡,相聚時自然賓主盡歡,互訴衷腸,分開後卻也不知道什麼叫牽腸掛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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