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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不得,不由懷念起朗風惠的賭運來,感嘆了一句:&ldo;不錯,比他老子長進。&rdo;
賭坊掌櫃一聽這話,方知今日上門的這位煞星恐是來歷不凡,只得收了請殢酒出頭的心思,小心翼翼的詢問該如何處置。
殢酒望著窗外又大又圓的月亮,心想這大好的晚上為什麼非得操心這等破事。朗風惠當年雖然也是個不服管的,但好在本身也懶得挑事,殢酒本以為這孩子隨他爹,也就想著當放羊一般散養著算了。如今看來,還是得帶在身邊看顧著更為妥當,不然不知道又得糟蹋他多少個大好的夜晚了。
打定主意後,殢酒吩咐道:&ldo;你先到我帳上去支一萬兩白銀給他,剩下的九萬兩讓他自個來酒池峽找我要。&rdo;
第39章 章三十八
殢酒本以為他這個能惹事的侄兒想必也是個年少氣盛的,未料,竟也不是。
到了第二日午後,古扎巴布都沒找上門來,倒叫殢酒有些摸不清他的脾氣了。其實古扎巴布也沒他想像中那麼麻煩‐‐這人沾染塵世未久,對於錢財的觀念未立,玩到後頭純粹是打發時間罷了。
賭坊老闆奉上那一疊銀票,他看也不看,點也不點,揣懷裡便拖著那贏回來的無賴走了。
那無賴諢名賴三,自以為今日遇上了貴人,正沾沾自喜,滿心打算著該如何抱穩這條大腿。不想才出了賭坊大門,古扎巴布便往他嘴裡塞了顆藥丸。
賴三猝不及防,囫圇吞下,呆愣住了。
古扎巴布在旁冷冷解釋道:&ldo;此毒名叫七日銷魂散,七日之內不服食解藥必然腸穿肚爛而死。&rdo;
那賴三聞得此言,先是心存僥倖,心道這種嚇唬人的把戲在惡人谷裡隨處可見,真假參半。況且這樣厲害的□□,怎捨得用在他這樣芝麻大小的人物身上?
但見古扎巴布回首瞟了他一眼,幽深眼眸裡泛著冷意,又見他是苗人打扮,賴三心中不由又道,這惡人谷裡的南疆人多是那勞什子的五毒教徒,聽聞他們最善蠱毒之術,這人恐不是隨便嚇唬他的。
思此,當即腳下一軟,跪倒在地,告饒道:&ldo;小人不知何處得罪了大爺,望大爺明示啊!&rdo;
古扎巴布輕輕哼笑了一聲,道:&ldo;你我無怨無仇,我尋個看家罷了。&rdo;
言罷,隨意從懷裡抓了幾張銀票丟給賴三,將炎獄山上小築的位置交代於他,命他看管好花鶴翎,莫要將那人餓死即可。至於柳白朗處,他一點也不憂心,因他清楚柳白朗性子要強,定然遣了人跟隨在後掌握他的行蹤。只要他不出手將人打發回去,柳白朗自是不會失了他的訊息。
果不其然,沒兩日的功夫,柳白朗便在長樂坊內尋上他了。
彼時,古扎巴布正在一家花樓裡包場子,屋子裡停滿了鶯鶯燕燕,桃紅柳綠,環肥燕瘦,真可謂奼紫嫣紅,十分養眼。
十幾個嬌滴滴的美人兒團作在花廳內,埋頭苦幹,替他剝瓜子仁,個個心中暗恨自己新作的指甲都起了毛。
場面一時十分趣味了。
唯有一位金髮碧眼的胡姬美人盈盈抱著一把老紅木的五絃琵琶坐在古扎巴布對案,徐徐彈著一曲潯陽月夜‐‐這是從南方傳來的文曲,阿依古麗最是喜歡,只是這曲中□□與她本性不合,自她手中彈奏出來雖是工整,卻總缺著那麼幾分韻味,稍嫌美中不足,是以她自己很少主動彈起這首曲子。平日裡更喜歡彈些武曲,尤善那曲淮陰平楚。
淮陰平楚這樣流傳甚廣的名曲,這樓裡的姑娘自然也識得彈,只是自幼聽慣了阿依古麗彈的曲子,再聽旁人的,總覺得不對味。古扎巴布便讓人換了潯陽月夜彈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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