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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暝回過神時。戰局之內,阿娜依見葉清歌蛇毒已解,她再討不到便宜,也令眾人四散潰逃。封十七娘知道窮寇莫追的道理,也擔心葉清歌等人的傷勢,便不再讓人追了,下令整頓收兵。
回去的路上因為缺馬匹,葉清歌只得與巫暝同騎,巫暝念他手傷未愈,便讓他坐在自己前面,自己在後面扶著他。葉清歌略有些尷尬,背挺的筆直,彷彿後腰長出了一根無形的擀麵棍子,惹得巫暝不由笑了一聲。
葉清歌問他:&ldo;你笑什麼?&rdo;
巫暝大言不慚地道:&ldo;我害羞啊。&rdo;
葉清歌被他點破心事,本有些惱怒,但轉瞬又覺得自己這實在太孩子氣了,與巫暝計較個什麼?反是寬心坦然道:&ldo;我們本是兄弟,沒什麼好害羞的。&rdo;
巫暝得了便宜,卻也知道分寸,不賣乖,微笑著附和道:&ldo;這是自然的。&rdo;
他們打馬晃晃悠悠地繞過巴陵郡。
此時正是初秋的天氣,天上雲雁成群高飛,地上稻麥金黃璀璨,涼風吹著田埂的野菊搖曳,皆是平靜祥和的模樣,十分討人喜歡。
還未到逐鹿坪,巫暝便遠遠瞧見了兩匹熟悉的好馬,心中即刻大喜。
這兩匹好馬,一匹是仿若烏雲蓋雪的白蹄烏,另一匹則是毛色恰好與白蹄烏相反的長安名駒素月。
巫暝耐著性子等□□的綠螭驄磨蹭回到逐鹿坪內,果不其然一眼就瞧見了方從藥房裡走出來的花鶴翎,他正與此處的軍醫交代事務。巫暝便將睏倦的葉清歌扶下馬,交與他人,囑託好生照顧。
自己則走向花鶴翎,將人攬住,一面往客房走,一面喜道:&ldo;怎麼來的這般快?&rdo;
花鶴翎淡笑道:&ldo;沒有你快啊。&rdo;
巫暝笑了笑,又道:&ldo;他們的蛇毒我都解開了,已無大礙,只剩下皮肉傷。你可交給那老軍醫照顧,自己偷偷懶也是無妨的。&rdo;
花鶴翎道:&ldo;有你在,我並不擔心葉大少他們的安全。&rdo;
巫暝眸子一轉,笑道:&ldo;我自然也是安然無事。&rdo;
花鶴翎應了一聲。
巫暝又問他,可曾用過午膳?
花鶴翎如實的回答,不曾。
巫暝道:&ldo;那剛好,我正要去廚房。我正怕這裡的大廚將花五少養粗了,還是我親自下手比較妥當。你且到屋裡去小憩片刻,等我兩刻鐘。&rdo;
花鶴翎愉快的答應下來,回屋看了兩刻鐘的醫書,巫暝便如言端了五菜一湯回來。
此時封十七娘領著韓廣一道過來視察傷兵,也尋著香味找了過來。
封十七娘進門掃了一眼食案,只見上頭兩葷三素,有涼有熱,刀工精湛,色香俱全。
不由撫掌驚嘆道:&ldo;花五少,你們這些名門大家與我們這些江湖粗人就是不一樣!出門在外,竟然還有雅興帶個廚子?&rdo;
花鶴翎禮貌的遞上兩雙筷子,笑道:&ldo;廚子沒帶,只有一位摯友。&rdo;
巫暝端著一陶盆梗米飯踏入門時,封十七娘剛嘗了他做的松鼠桂魚,對巫暝豎起拇指,稱讚道:&ldo;當可嫁了!&rdo;
巫暝也不生氣,反倒笑了笑,給三人盛了飯食。
封十七娘本不餓,只是被這飯香勾起肚裡饞蟲。韓廣更是先一步用過飯了,但此時也忍不住食指大動,便也厚著臉皮坐了下來。他品嘗了諸菜以後,便放下筷子,喝著小酒嘆道:&ldo;所以嘛,我常說你小子能拐到那麼多男人,也是有些門道的。&rdo;
封十七娘與韓廣是舊相識,她正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