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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佰越的最大的優點再次凸顯出來了,他是一個完全不鑽牛角尖的人,所以他不再繼續追問這個話題,轉而問道:&ldo;他們會去哪裡?&rdo;
花鶴翎道:&ldo;一定還在瞿塘峽。如果他還帶著柳白朗,以柳白朗現在的情況,不便長途跋涉。當然,他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給巫暝找不痛快。所以他也有可能,根本沒有帶上柳白朗,將人從不空關帶出來以後,就隨便找個地方扔了。但即使是這樣,他也不可能離開瞿塘峽。&rdo;
&ldo;為什麼?&rdo;
花鶴翎抬眼望向唐佰越,神色有些複雜。他想起在惡人谷的時候,唐佰越從來不問為什麼,但今日,凡是關於巫暝的事,他都願意格外上心。
他默然了片刻,開口回答道:&ldo;因為走不遠。相比巫暝,古扎巴布更像借住在那具身體裡的客人,只要身體進入睡眠狀態,再醒過來的人就不一定是古扎巴布了。他有過這樣的教訓,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所以當他掌控身體的時候,他不能睡覺。可一個人又能堅持多久不睡覺呢?&rdo;
唐佰越聽明白了,古扎巴布的每一次出現,都像是一場有時限的越獄,既然如此,他沒有必要將時間浪費在逃跑上,他已經給巫暝帶來了足夠大的麻煩,那麼剩餘的時間,他肯定不會浪費在路途上,他只會找個地方逍遙快活。
花鶴翎大概是這世上最瞭解巫暝的人,但古扎巴布不是巫暝。
柳白朗的精神其實不太好,長達月餘的逼供讓他的精神幾乎崩潰,如今安定下來,便很容易睏倦。所以他並沒有和古扎巴布鬧多久的脾氣,躺在舒適的床榻上,很快又進入了夢鄉。
再醒過來的時候,古扎巴布明顯又出去了一趟,他買了烈酒,小刀和藥包。
柳白朗睜開眼,隱約可以望見桌臺上攤開的油紙,上面是幾塊漆黑的塊狀物,這明顯不是傷藥。
古扎巴布將炭盆端到視窗,裡面的炭塊燒成火紅色。
柳白朗心想,這個傢伙真的這麼怕冷嗎?這種初秋的天氣,正是涼爽的時候,秋雨過後,微涼的空氣讓人很舒服。
但對於古扎巴布來說,確實有些寒冷了。
不過這不是他將炭盆燒的火熱的主要原因‐‐事實上他不喜歡冷,也不喜歡灼熱,如果要讓他選擇,他更喜歡炭火剛燃盡後不久的溫度。
他正在加熱一把刀,拿著刀柄來回翻戳著盆裡橘紅透暖的炭塊。
柳白朗問:&ldo;你要做什麼?&rdo;
古扎巴布回頭看向他,這才發現他醒了,朝他笑了笑,不答反問道:&ldo;你怕疼嗎?&rdo;
這個問題讓柳白朗不由蹙眉,他是很怕疼的,他的痛感彷彿比一般人更敏銳。
古扎巴布又問:&ldo;還是更怕做一個廢人?&rdo;
這話讓柳白朗精神一振,柳眉瞬展,他急問道:&ldo;你有辦法?&rdo;
古扎巴布將小刀插到炭盆裡,走到桌邊拿起來黑色的藥塊丟到香爐裡,正要點火,柳白朗突然問:&ldo;那是什麼?&rdo;
古扎巴布笑道:&ldo;神藥。&rdo;
柳白朗道:&ldo;阿芙蓉膏?&rdo;
古扎巴布道:&ldo;看來你聽說過。&rdo;
柳白朗道:&ldo;把它扔掉,我不用那個。&rdo;
古扎巴布微微挑眉道:&ldo;會很痛的。&rdo;
柳白朗厭惡道:&ldo;那就讓我痛死好了,我不用那個,你立刻給我丟掉。&rdo;
古扎巴布將爐蓋放下,端著炭盆走到柳白朗的榻邊,坐下。他伸出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