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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比較好?
畢竟手腳筋都被廢去了,他已經徹底成了個廢人,就算活下去,又有什麼用呢?
可他不甘心啊,那樣的不甘心,彷彿到了冥界也能化作厲鬼一般的不甘心。
不甘與絕望交織,輪流控制他的大腦。
此時和煦的陽光照耀在他的臉上,他覺得糟糕透了,還是去死比較舒服。
精神彷彿也被逼迫到了極致,甚至開始出現幻覺。
‐‐死寂陰暗的牢獄內竟飄起了一陣輕快的小調,與他熟悉的江南調很不同,那人哼唱的曲調婉轉曲折卻又時而冒出幾個尖銳的高音來,任誰都聽的出來,這人的心情不錯。
銀鈴響動的聲音也漸漸在耳畔明晰起來。
最後,銀飾叮鈴的聲音停止了,哼唱的小調也停了,柳白朗聽見了一聲愉快的輕笑聲,他再也忍無可忍,怒睜開眼睛,用喑啞的嗓音喝罵道:&ldo;滾。&rdo;
逆光中,他看不清來者的眉眼,只能看見他有一頭烏黑柔潤的及腰長發,像是長安城內最名貴的綢緞。金色的晨光穿過發梢,勾勒出他優美的下巴,照亮他似笑非笑的嘴角。
他聽見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ldo;好久不見啊,你的眼睛還是跟以前一樣漂亮。&rdo;
花鶴翎寫藥方時的手不禁顫抖,原本飄逸俊秀的行書氣韻斷斷續續,亂了章法。寫完後,他望而興嘆,不知是自嘲還是自娛自樂,默默擔憂自己日後是否會被葉清歌滅口。
就這樣從清晨忙到午後,巫暝卻一直沒有回來。
花鶴翎在葉清歌的門口親自給葉清歌煎藥,隨著時間的推移,見日頭緩緩西落,越發感到不安。
日落的時候,逐鹿坪內又來了一個通訊兵,與早上那人不同的是,這人衣擺上沾著血汙。
不久後,花鶴翎在客房內聽見外面一陣鬼哭狼嚎,起身透過窗戶看見校場上的韓廣嘶吼著飛馳而出,封十七娘也在校場上清點人馬,火急火燎的,整個逐鹿坪一下忙碌了起來。
封十七娘也去找了葉清歌,可葉清歌還沒醒過來,葉貓兒又不讓她進去,只得去請了花鶴翎過來當擋箭牌。
花鶴翎很識趣的同著急上火的封十七娘解釋:葉清歌體內餘毒未清,不知怎麼經過了一夜潛伏,今天早上發作起來,現在他雖然控制住了毒素。但葉清歌一時半會還醒不過來,更別提出來主事了。
封十七娘怒罵了一句:&ldo;真他娘地倒黴!&rdo;
花鶴翎見她急紅眼,心道必是出了大事,恐不能耽擱,便問道:&ldo;出什麼事了?&rdo;
封十七娘咬牙切齒道:&ldo;他孃的,不空關出事了,阿娜依召了蛇獸洗劫了不空關,撈走了柳白朗,除了去孤山集巡邏的幾個弟兄,其他的人全死了,這狗娘養的!老韓都快瘋了!這女人真他媽不是人!!!&rdo;
花鶴翎呆愣在原地,心隨著封十七娘的罵聲涼了半截。
花鶴翎的心情一時間十分複雜‐‐如果說巫暝在浩氣盟中只能算作一個掛牌的編外人員,那麼他更只能算作借住在浩氣盟內編外人員的親屬。
一時間聽聞了這樣的噩耗,他的心情自然沉重,但更多的是茫然。
封十七娘也知道他是個不頂事的,憤懣之餘,順口問道:&ldo;對了,巫暝呢?&rdo;
花鶴翎啊了一聲,回過神來,對上封十七娘銳利的目光,一時間有幾分心虛。
花鶴翎目光不自覺的閃爍起來,避開封十七娘的憤怒眼睛,回答道:&ldo;他……今天一早就出門去了,我讓他去幫我找些藥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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