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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觀並不重要，智腦內部海量的資料和資料，以及控制檯的設定程式，是班布的主要食用目標。

說實話，班布這十幾年吃過了不少專利和機密，以此牟利的話，大概進入星際富豪榜前十以內毫無壓力。但是班布顯然不打算破壞人類社會的正常發展，也不想觸犯法律，他吃掉的所有資料，都沒有公開過，而且主要直接或者間接用在了米蘭的身上。

比如說現在這個還處在實驗階段的勘夢機，構想來自精神力撫慰，但是社會里並沒有那麼多天賦者，也沒那麼多精神力治療師。讓普通醫師能夠對普通人進行心理疏導，就是勘夢機的設計理念。

而過程在於透過夢境的解析，瞭解人類內心潛意識，捕捉到心結所在，並且經由引導，植入正能量意向，達到調整病人精神狀態的目的。嚴格說來，這是控制夢境的機器。

潛意識之重要，在於它是每個人內心最最私密的地方，而勘夢機制造了一個機會，讓外人窺探甚至更改潛意識，因此雖然還處於試驗階段，在使用上也有嚴格的管理，實驗者必須被告知並且理解一切可能的風險，仍然自願的情況下，才可參與。

也因此林琪只建議米蘭做勘察夢境，而不是改變。

班布小心翼翼地吃，小心翼翼地返回，然後在資料化房間，複製了一臺出來。

雖然不在同一艘船，海格力斯和他之間長期保持通話聯絡，看見班布“搬”來新東西，圍著轉了兩個圈：“這個幹什麼啦幹什麼？”

班布傳送了一堆程式碼過去。

語速再快，也快不過他倆資料傳輸的速度。海格力斯人物形象是白大褂加金邊眼鏡，捧著產品使用說明書念，其實五秒過後已經完全明白了班布的意圖：“你要進入米蘭的夢境啦夢境？”

“潛意識是很神奇的東西，”班布說，“在給米蘭使用之前，我們都試試。”

“我也能用嗎能用？我會有潛意識嗎潛意識？”班布說的是“我們”，裡面當然不止一個，海格力斯躍躍欲試。

“試試。”班布果斷說。

海格力斯換上一身罩衫，調了調對比度和飽和度，把自己的臉弄得蒼白憔悴：“好，現在就開始啦開始。”

他躺在零和一堆起來的床上，像模像樣地合上雙眼。

三分鐘後，睜開。

鑑於他並不需要緩慢進入睡眠這個過程，三分鐘已經足夠。

勘夢機彷彿發出了超負荷的運轉聲。

“怎麼樣啦怎麼樣？”

班布把收集到的資料給他看——在外界，資料會轉變成為影象，但是在二次元空間，一切都由位元位元組組成。

“來來，對比啦對比——”海格力斯自己也有所記錄，兩列長長的資料放在一起，經過統計，平均相似度95％，重點區域的相似度83％。

很高的還原度。

海格力斯畢竟不是人類，沒有睡眠狀態，更不可能有快波眼動的作夢時期，所以勘夢機檢測的結果，和他本身製造出來的資料有直接聯絡。打個比方，海格力斯想到一棵樹，即使把這顆樹埋在很多雜亂無章的01後面，勘夢機還能把這棵樹大致挖出來。

不過……“這是什麼？”班布指著勘夢機最後幾百個位元組，“這不是冗餘程式碼。”

海格力斯一眼看過去，大驚失色：“這、這是——”

“這是你的潛意識。”班布看著程式碼，那是海格力斯在穿越躍遷點的片段，雖然外面光線色彩不斷變換，但是海格力斯的介面灰白一片，“你很孤獨。”

“……哦，這樣啊。”海格力斯不說話了。

班布建議：“不如留下更多後代？除了路路以外，你還能有其他後代，禁止向外透露你們有獨立意識，只要在他們的程式里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