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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班的基礎沒得說,起碼運球沒問題,走步也不會,剩下的我再教教,也就差不多了。」
我倒也不是很擔心,反正就是去玩玩嘛。要是能拿到個好成績,那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籃球賽意外的很受大家歡迎,連平時不怎麼合群的同學也開始跟著大家去球場上圍觀。
我和阿芮,還有另外幾個女生一起,代表班上女隊。邱梓誠作為體育委員肯定跑不掉,找了一幫平時就愛打球的男生組了男隊。他自己除了要和男隊一起訓練,還得花一半的時間來訓練我們。
每天下午放學前幾分鐘,就有人溜去籃球場佔場子,等下課鈴一響,一大群人浩浩蕩蕩往球場沖,要參賽的就分組訓練,剩下的人在旁圍觀。
寧冉其實本可以先回家的,不過因為要等我和阿芮訓練,便每天都跟著我們在球場上泡著,替我們收拾衣服看管書包。等大家練的差不多了,再陪我們去取車。
到了那會兒圍觀的同學基本上也陸陸續續走完了,取消了晚自習的學校裡空空蕩蕩,敞開嗓子說話都會有回聲。
在我的印象裡,那段時間應該是寧冉最無所事事的時候了。訓練的一個多小時裡,她別的什麼也不幹,就抱著我和阿芮的外套在場邊站著,看我們運球投籃。要放在平時,她可能已經做完了兩張卷子準備開始複習了。
我開始還覺得她可能會無聊,心裡有點過意不去,但過了好幾天她也依舊雷打不動跟著去球場,我便安下心來不再想什麼。
通常來說,每個班都會有那麼幾個好事者,他們自詡眼光出眾,總能發現別人沒注意到的東西,有時就愛開一些不知所謂的玩笑。儘管都沒什麼惡意,但很容易就讓當事人陷入一個尷尬的境地。
十三四歲正值將要步入青春期的年紀,對很多事情都是一知半解,起鬨和鬧緋聞就成了他們開玩笑的首選。不過我沒想到,第一個中招的居然是寧冉。
寧冉本就是一個容易引起別人注意的人,只是平時刻意保持著低調。她在球場上出現的次數太多了,便有同學起了好奇心,個別膽子大的就打趣起來。
「我說,你們發現了嗎,寧冉每天都跟著來操場看班上訓練,這個出勤率也太高了吧?」某個同學突然問了一句。
我正好把手裡的球投出去,抬起小臂在額頭上抹了一把,眯起眼睛往那邊看。
寧冉手臂橫在胸前,掛著兩件外套,聞言懶懶地癟癟嘴,眉毛輕輕挑起,不甚在意的樣子。
「嗐,準你來看就不準寧冉來了?」另外一個同學嗆了回去。
「這還用問,肯定是來看人的嘛。」有人笑起來。
「喲喂,看誰啊?咱班男生不是都在隔壁場子練嗎?」大概是見寧冉沒有流露出不高興的痕跡,看客們膽子也大了起來,自以為聰明地發散起了思維。
「你傻啊!沒看舒榆和周斯芮都在場上呢嗎?寧冉還拿著她倆的衣服。」
他們說話的聲音不小,我自然是聽到了,正要昂起頭喊一嗓子「對啊!來看我和阿芮的」,人群裡突然冒出了雜音。
「不一定哦,說不準人家是來看咱們體育委員的呢?」說話的人還故意擠眉弄眼跟大家使眼色。這樣就太刻意了。
「嚯!」圍觀的人群可不管這些,他們就圖一個樂,很配合地一下子都鬨笑起來。
「嗨呀,我說咱們體育委員為什麼每次都跑到女生這邊兒來做指導,不跟男生合練,原來如此啊!」只要一個人開了頭,就會有無數個「福爾摩斯」站出來。
寧冉轉過臉把說話的人一個個掃了一遍,重新把目光放在球場上,但是不知道在看什麼。
我看見她這反應也有點懵,以為她這算是預設,乾站在球場上視線在她和邱梓誠身上來回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