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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完寶石回來,楚荔並沒有優先選擇回家。
前段時間導師發了封郵件,邀請楚荔參與6月份主題為「ethereal 」的珠寶大賽。
賽事是由亞洲影響力最大的珠寶公司radiance承辦。
radiance是由一名叫做盧榮山的新加坡華裔成立的,原先不過是開在香菱街上的一家小店,後來被新加坡最有權有勢的盧家買下,傾盡無數資源才捧成今天的盛勢。
盧家賦予了radiance全新的意義,每年都會邀請各界人才設計最有故事的作品。
這次的「ethereal」也是眾多考題中的一個。
「ethereal。」羅夢咬著筆喃喃道,「荔荔,你覺得這個ethereal到底是什麼意思呀?」
羅夢說出了這個單詞的中文含義,「永久?永恆?」
「這可太寬泛了吧。」
楚荔埋著頭呵了口氣,雪柏的馨香在空氣中慢慢揮發,她用絨布輕輕擦淨沙弗萊表面的汙漬,立在靠近檯面的寶石椅上。
調色盤攤在手心裡,楚荔先給畫面刷了一遍清水,亟待水分微微吸收滲透,再用翠綠慢慢繪出寶石的大概形狀。
楚荔聚精會神地繪出沙弗萊表面的紋路,許久後才慢悠悠開口:「我覺得ethereal象徵著永別。」
羅夢怪叫:「哈?永別?」
「這永別怎麼著也和ethereal搭不上邊吧,荔荔你這是哪門子的理解?」
楚荔的思維一向比較活躍,在壓分最嚴重的利福特大學裡能拿到90分以上的成績,還能得到不少挑剔白人老頭的欣賞。
箇中原因除了她日復一日的學習外,還有最為人模仿不來的天賦。
她不僅是大家口中的素人美女,還是天才設計師。
景子逸跳出來:「我覺得荔荔說得挺對的啊。」
「真正的永恆就是永別。兩個相愛的人雙雙殉情,看上去是永別但實際就是永恆。」
「誰能不感嘆咱們老祖宗說的那句話。」景子逸學著京劇花旦的唱腔,小拇指也勾了起來,「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呢?」
景子逸說完還往楚荔這邊瞄了好幾眼。
楚荔的嘴角抽了抽。
從心底裡偷偷換上流汗黃豆的表情包。
羅夢做了個嘔吐的動作,伸手去打他:「大哥,少爺,您是不是瘋了?你要殉情就自個去啊,別拉上我們荔荔。」
「我們荔荔可是奧利弗先生的女人,你惹不起。」
羅夢像個狗腿子似的誇耀自家主子,頗有些早期□□大佬文裡小跟班拍馬屁的意味。
楚荔聽得莫名想笑,正要說點什麼時懷中的手機卻震了震。
【何雨晴】:姐姐,對不起。
【何雨晴】:我錯了,我不該在網上胡說八道的,請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
【楚荔】:撓頭jpg誰叫你來的?
【何雨晴】:沒誰,是我自己心裡過不去。
羅夢瞥見了何雨晴那幾條委屈的資訊,胃中一陣翻湧,差點沒吐出來,「我靠何雨晴惡不噁心,怎麼又開始表演了。」
「我說真的,奧利弗先生當時就不該送她去學藝術的,該直接送她去的。」
確實。
至少何雨晴還有一副好皮囊。
【楚荔】:你過不去管我什麼事兒?
原諒你奶奶個腿,真把老孃也當菩薩了?沒事少招惹我。
何雨晴那邊沉默了許久,楚荔的手機再度響起已是兩分鐘後的事情。
【何雨晴】:楚荔,做人別太囂張。
【何雨晴】:你給我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