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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光一閃，清瑜在高臺接住她和那隻將被打翻的籃子。

&ldo;仙尊！&rdo;明懷袖咬了咬下唇，順勢環著他的脖子，說道，&ldo;仙尊，都是懷袖愚笨，一時半會學不會這御空之法，多謝仙尊出手相助。&rdo;

&ldo;無妨。&rdo;清瑜試圖放她下來，不料她仍然是緊緊環著清瑜，沒有半分鬆手的意思，在她額頭留下一吻，輕言：&ldo;我同你講，先放開。&rdo;

明懷袖特別吃這一套，雖然她覺得自己還可以再糾纏一會。

領著明懷袖進攖寧室中，清瑜不急不緩地說：&ldo;天下修行，觸類旁通。得一而可知三，今日我便領你去我打坐修行處講講。&rdo;

禪房門外掛著&ldo;攖寧&rdo;二字匾額，筆力遒勁，清瑜推開門，說：&ldo;攖寧室乃我修行閉關之所，日後未經準許，不可隨意出入。&rdo;

&ldo;可主殿也同樣不準弟子進出呀？&rdo;

&ldo;你可聽我的？&rdo;清瑜反問。

明懷袖趕緊低頭盤坐到矮几便上的團蒲上，一副認真聽講的模樣。清瑜便覺得好笑，心裡對她的懷疑又加重幾分。

清瑜將竹簡所制的《混元經》與紙張裁定的分別看了一眼，說：&ldo;這兩本皆是混元經，你可知有什麼區別？&rdo;

結果後，明懷袖從頭到尾翻了一遍，明懷袖說不出所以然，就道：&ldo;這本更舊些。&rdo;

&ldo;竹簡這冊，講的是至陰之火的結語，而紙張這本書則是我謄抄的至陽之水結語。&rdo;清瑜合攏冊子，解說。

&ldo;內容一樣？&rdo;

清瑜隨手畫了一副太極圖，黑白各就。只聽他說：&ldo;一樣，你看這個太極陰陽圖中，陽極生陰，陰極生陽，周而復始，所謂生生不息，所謂道也。&rdo;

確定自己沒聽懂，明懷袖只好胡亂聯想一番。

&ldo;龍屬水，處陰位，然而極陰生陽，則為至陽之水。&rdo;清瑜手中出現一滴白色的水，準確落在抬起一樣的陰魚陽眼之上。

明懷袖這才恍然大悟，說：&ldo;至陰之火也是同樣的道理？&rdo;

&ldo;道法講求相生又相剋，相剋又相生，從不是鼓勵地去考慮或者修煉，這一點不只是道修，放之四海而皆準。&rdo;

說的確實非常有道理，但是這跟她會不會御空飛行有什麼關係呢？

&ldo;既然你已經知道至陽之水，我便考考你，何為至陰之火？&rdo;清瑜忽然把這個問題拋給明懷袖。

至陰之火？難不成清瑜猜出了她的身份？

一時間明懷袖沒個準信，感覺就像是清瑜挖了一個坑給自己跳。她胡亂猜測了一個：&ldo;可是涅槃聖炎？&rdo;

&ldo;涅槃聖炎為純陽之火。&rdo;清瑜忍不住伸手點了點她皺起的眉頭，帶著笑意，似半哄半騙地說：&ldo;你若答得出來，我便將此物贈與你。&rdo;

清瑜將掌心一攤，其上是一枚瑩白如玉的鱗片，閃爍著潤澤白光。

&ldo;我在這上面封了一枚伏羲白龍印，可擋飛升期修士全力一擊。&rdo;清瑜說。

看著這枚鱗片，明懷袖忽然有些難過。若是他能早一千年將這枚鱗片送給自己，或許便不會有那場悲劇，又或許，兩人早就分道揚鑣，連半點值得回憶之處也無。

&ldo;懷袖出身塵界，見識淺薄。&rdo;

清瑜手指無意識地轉著這枚鱗片，無奈地說：&ldo;讓你平日裡多看些書，少胡鬧。&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