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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嗯，餓了。”

“我想晚點吃。”

徐斯聿哪能看不出池嘉言的想法，他囑咐了幾句，池嘉言很聽話地一直點頭。

可是憑藉男人對池嘉言的瞭解他絕對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

很快徐斯聿離開了這裡，而池嘉言順著人流朝裡走，找到空位自顧自坐了下來。

學校附近不會缺少美食，剛才那間畫室也有許多學生一邊吃午餐一邊討論創作靈感。

原本徐斯聿只是想找一個輕鬆的環境跟池嘉言好好約會，沒成想現在的情況已經漸漸偏離了男人所設想的。

當然池嘉言這個狀態徐斯聿也不會陌生，在他們還沒出國前，兩人在淮市上大學的時候徐斯聿經常遭遇這樣的意外。

等到男人再回到美院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畫室內池嘉言坐在一個大二男生旁邊，兩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聊著天。

徐斯聿拿著相機走過來，除了相機他手裡還提著今日兩人的午餐。

“小池哥，我覺得你說得對，這樣一改整個空間就不會那麼擠了。”

“這裡也可以改改。”

“我知道！剛才你說的我聽懂了！”

這個展廳的面積不大，人一旦多起來彼此說話要集中注意力去傾聽。

池嘉言並沒有發覺徐斯聿的出現，直到男人站在池嘉言身後，拿著買來的牛奶碰了碰池嘉言。

“言言。”徐斯聿出聲喊道。

這兩人討論的是一張列印好的設計圖，如今夾在了畫板上，而設計圖上已然出現好幾處要修改的標註。

池嘉言手裡還捏著一支鉛筆，聞聲轉了下頭：“等我一下。”

等我一下，表示實際上等待的時間至少會超過三個小時。

相似的答覆曾經徐斯聿體驗過許多遍，適逢不遠處有學生離開，徐斯聿搬了條凳子沉默地坐了下來。

經驗教訓告訴徐斯聿，在這樣的場合千萬不可以去打擾池嘉言。

大抵徐斯聿的存在感實在強烈，男生探頭過來好奇地看了看。

“這裡也不對，還有這裡。”池嘉言一本正經研究著面前的設計圖，突然聞到了一陣麵包的香味。

他下意識偏頭，目光倒是一直黏在設計圖上。

“今天吃什麼？”

“開心果白巧肉桂卷。”男人低頭熟練地翻找塑膠袋，語調平靜地告訴池嘉言，“巧克力蛋糕鹹奶油泡芙，藍莓拿破崙，巴斯克軟心蛋糕。”

池嘉言抬手又在設計圖上畫了個小小的圈，嘴上回答徐斯聿：“吃藍莓蛋糕吧。”

藍莓蛋糕，表示藍莓拿破崙和巴斯克這兩款蛋糕都要吃。

徐斯聿解讀著池嘉言語錄，自己吃剩下那幾款麵包，又順手去拆手邊的盒裝牛奶。

本來男生只是好奇，但徐斯聿跟池嘉言的交談給人的感覺不僅僅是這兩人很親近。

彷彿類似的場景以往發生過許多次。

到底沒按捺住八卦的心思婻渢，男生也發現池嘉言很好說話，笑嘻嘻地開起玩笑：“小池哥，你們是網紅博主嗎？最近開展好多自媒體來學校，你叫什麼我現在就關注你。”

男生神奇的腦回路反而讓池嘉言懵了一下，他連忙向對方解釋自己只是設計師。

“……我們是朋友。”池嘉言小聲地說。

“哦——”男生恍然，隨口說出自己的感受，“那肯定認識很久了。”

對方的提問終於讓池嘉言意識到他們當下身處何地。

學校、畫室、設計圖，太多相似的元素，過於專心的池嘉言恍惚以為正在經歷幾年前的大學生活。

身旁徐斯聿遞過來一盒拆好的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