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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
“雪有什麼看頭?”鄭夫人笑話女兒。澄心慢慢地收回眼光,又痴又嬌的對著母親看一眼,再看手中裡衣,忽地燦然一笑,笑出來後欲收不能。這才嬌嗔母親:“人家看雪,母親又笑話我。”
“看什麼雪,你分明是看人!”鄭夫人與和女兒一起看那白雪中唯一小徑,那是石涉出來進去的一條路。
有一個人。小跑著過來。鄭夫人和澄心同時咦了一聲,澄心帶著期待垂下頭,鄭夫人則大大方方:“石小知這一會兒進來。只怕有話交待你。”
“不就是那嫁衣,”澄心面上又一紅。這幾天為成親。面上紅了又紅,紅過再紅。此時伸手觸控,雙頰滾燙,往窗前湊上一湊去吹北風。
石小知果然是來見澄心,他進來叩了一個頭:“大公子說他出門去,衣服得了,姑娘自己看吧,不中意再換去。”鄭夫人抿著嘴兒笑,澄心抱怨地道:“這些話還用交待?”石小知又笑:“大公子還說,陳姑娘是一定要有賀禮的,對姑娘說一聲,陳家的禮不要太重,以後還起來也麻煩。”
澄心愣了一下,滿心裡不情願,又只能答應:“知道了。”石小知走後,澄心的心又複雜起來,一半是為石涉的體貼入微,一半是為他的橫加干涉。左想也有道理,香稚必送貴重禮物,以後還起來是不方便。右想香稚一片好心,讓人去對她說禮物不必太多,不是傷了香稚的心。
“我的兒,你須聽從你丈夫的話才是。”鄭夫人見女兒又發呆,忍不住勸她。澄心低聲道:“聽卻聽他的,只是心中不服。母親白想著,他在外面必然人來人往上有銀錢應酬,怎麼到我這裡,就處處要管?”澄心不樂意:“人家才正喜歡他,他又來說這樣的話。”
她嘟著嘴。
鄭夫人又好氣又好笑,把澄心摟在懷中,就差扳著手指頭一一告訴:“你丈夫不好嗎?天底下難得的一個人,又孝敬又能幹又疼你……。”
“他打人的時候,可不疼我。”澄心找岔子。
鄭夫人才不信:“幾時打過你?打的是妹妹不是,打妹妹不還是為著你們拌嘴。”見澄心還是不喜歡,推她:“到你婆婆面前去吧,人家為你全家在京裡,你少偷懶。”澄心噘著嘴出來,被嬌蘭看到,石嬌蘭悄悄問:“是嫁衣不喜歡嗎?”澄心嫣然笑:“才不是,喜歡呢。”喊過小豆子,讓她往陳家去說話:“告訴香稚,前兒說的賀禮全不能送,送來那人要兇她。”
小豆子摸摸頭納悶:“還攆送禮的?我才大門外買東西回來,不自知和小人所為在說話,我聽了一聽,說大公子的朋友,那個徐將軍,送了一疊子銀票,足有上萬兩銀子,怎麼倒不讓咱們收禮?”
上萬兩,難道不叫貴重?
澄心恍然大悟,原來嫁衣要上好的,卻是從這裡而來。她重新噘起嘴:“不知道呢,反正不讓收,你就去吧。”小豆子臨去時咧開嘴笑:“難怪我娘說,關內的人全羅嗦廢話多,果然是這樣,這些規矩,我竟然一個不懂。”
不懂,她也去了。再回來告訴澄心:“陳姑娘要拿刀和大公子拼了,說大公子眼裡沒有她。”澄心忍俊不禁:“她呀,也就叫上三兩聲。”
接下來兩天東西齊備。鄭夫人本想出讓廂房給澄心,石涉不肯,說本就是萬事將就。不必再挪。把自己緊貼大門的住處當新房,東西擺進去。
還沒有出小年。石涉和鄭家的澄心匆匆成親。來的人不少,頭天晚上就熱鬧喧天。請了兩個廚子,小院裡通宵有酒,還有賭錢的。
因鄭大人沒有出來,請了鍾以南大將軍代鄭家迎客,鍾將軍的長子鍾德平代為兄長送澄心上轎。花轎從石家後門接新人出來,大街上走一圈,從前門進去。雖然件件匆促,但人來得不少,蕭世子也小小送了一份禮物。託他家在石涉帳下的家人送來,人卻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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