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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許江瀾跟我說你之前的事了。」冷甜換了個話題,有些興奮地問,「你以前還是個羅曼蒂克文藝青年呢?」
「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不過,從前我母親確實也說,如果再讀點書,我就能去森林隱居、寫詩種地了。」
他笑著調侃從前的自己,他的目光平靜淡泊,彷彿已經能完全看透世間的任何事,能做到對往事雲淡風輕,只帶有一絲淺淺的懷念和悵惘。
他搖著頭笑了笑:「但是現在不行了,現在坐在你面前的,是弘毅集團的傅斯良。」
冷甜點了點頭。世事變遷,可以理解。
她躊躇半晌:「許江瀾還說到你的前妻安總,安昕玥。」
傅斯良聽到這裡,依然很平靜,彷彿即便是前妻的名字也已經不能對他造成任何波動。
冷甜捏著勺子,深吸一口氣:「我不是來打聽安總的,但是……你現在還打算再結婚嗎?」
傅斯良是省裡最有地位的商人,他的總資產達到上百億,以他的權勢和保養得風度翩翩的外形,沒有人懷疑他不能再婚。
然而,傅斯良的回答十分直接明瞭:
「我不打算結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冷甜滿腦子都是他「我不打算結了」這句話,她輕輕嘆了一聲。
這倒不是意味著她非要跟傅斯良走到結婚的地步,只是傅斯良若是這麼回答,也就意味著,他不打算再找伴侶了。
他也不可能對她動心。
那她……
冷甜越想,嘆了一聲,她洗漱完畢,換上睡衣,剛要去睡覺。
房門突然被狠狠撞開。
一個男人闖了進來,他穿著灰色外衣,戴著口罩,讓人看不清他的容貌。
在冷甜猝不及防之際,他撲倒了她,狠狠打了她一巴掌。
冷甜完全懵了。
沒顧上摔倒造成後背的疼痛,她一邊掙扎,一邊大喊:「傅斯良——」
危難之際,她毫不猶豫脫口而出的是他的名字。然而闖入者就像完全不在意對方是誰,失去理智般狠狠撕扯她的衣服,揪她的頭髮。
她咬唇忍住眼淚,力氣沒有他大,只能拼命按住他的手。
領子將要被扯破。
下一刻,門已被猛地開啟,傅斯良大步走來,他似乎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溫雅,力量大得更是冷甜完全想像不到,只見他揪住他的衣領向地上摔去,灰衣人就被撂倒在地。
緊接著,許江瀾也走進來,一腳踩在了灰衣男人的胸膛上。
冷甜直接撲進了傅斯良懷裡。
就在同時,傅斯良也毫無猶豫地抱住了她,那是一種完全沒有任何顧忌、在她陷入危難之際他內心迸發的最真實的情感。他緊緊將冷甜摟在懷裡,緊抿雙唇,目光閃動,那一瞬,她似乎看到了他眼中的慌亂、驚恐、失態。
冷甜緊緊抱住他的腰。
這時許江瀾已把灰衣男人逼在房間的角落,他摘了他的口罩:「是你?」
正是白天射箭場的工作人員。
傅斯良沉聲問:「你認識他?」
「是的,白天在射箭場的時候,這個人……」許江瀾簡單把事情一說,傅斯良道,「你把他帶到警局,先關起來,明天我來處理。」
許江瀾點頭,帶著保鏢離開。
傅斯良這才拍著冷甜的背,輕聲哄:「沒事了,人已經被帶走了。」
但冷甜仍固執地把臉埋在他懷裡,不肯放開他,她的手還在哆嗦,臉色發白髮絲凌亂,彷彿是一隻可憐的小兔子,縮在他懷裡。
傅斯良眼底疼惜一閃而過。
冷甜呼吸著他的氣息,他的懷抱很溫暖,身上有雪松混合著菸草、墨香的味道,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