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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果盤都被陳樨和陳秧秧吃乾淨了,夜晚也過去了一半。陳樨腦子裡暈乎乎的,說不清是吃撐了還是睏倦使然。她趁著這股勁兒敲了敲衛嘉的膝蓋說:「將來帶著樂樂離開這裡吧,去一個講理的地方。」
「沒有哪個地方的道理是為弱者準備的。」
「你不是弱者,你只是被困住了。我不知道能做什麼,如果孫見川可以幫助你,我也可以!有需要的時候,你記得來找我!」
衛嘉揉了揉她的頭髮,低聲道:「謝謝你。」
他的語氣讓陳樨忽然明白過來,他此刻的感激和友善是真的,可他永遠不會來找她,也是真的。
本章完
第48章 至少是朋友1
陳樨的父親陳澍是個瘦高個子,陳樨的眉眼原來是遺傳自他,父女倆長著一樣的修長劍眉,丹鳳眼。陳澍不似他的大學同窗、現在的合作夥伴孫長鳴那麼八面玲瓏,見誰都三分笑臉,他身上的學者氣更濃,看上去略顯冷淡,與人打招呼通常只是點一點頭,話不多說。可這樣一個人卻能讓女兒膩在身上撒嬌耍賴。
看過陳樨的傷情之後,陳澍只說了一句話:「你騙了你媽,這不是平地上摔的。」
陳樨挽著爸爸的胳膊諂笑:「我在坡上滾了幾下。」
「胡說,什麼坡滾下來只傷了後背?」
「反正我就是滾了,坡的問題不歸我管。」
「不好好學習,謊都撒不好。小夥子,麻煩去給我拿一張能寫字的紙。」
他們此時正站在衛家的院子裡,陳樨的行李已收拾好擱在腳邊。孫長鳴父子和楊哥都在場。衛嘉本想請他們進屋稍坐喝口茶,陳澍禮貌回絕了。他對衛嘉這幾日的照料表達了感謝之意,經前妻電話裡提醒,他還特意詢問了陳樨的醫藥費和住宿、飲食的費用。孫長鳴說這事他會處理好,陳澍聽後便打算接了女兒就走。
這會忽然被點到的「小夥子」愣了愣,回屋取了個本子交給陳澍。陳澍掏出筆在本子的空白處畫了個示意圖。「我看你是從與地面夾角在65°至85°之間的凹型斜面跌落的。還好跌落位置高度有限,落點地質鬆軟,你的背部多次摩擦斜面上的障礙物,臀部先著地,才有沒有造成更大的損傷,手上的傷也是跌落途中試圖緩衝留下的……」
衛嘉掃了一眼陳教授手上的示意圖,寥寥幾筆,那夜害慘了陳樨的土陷坑躍然紙上。他不禁汗顏。替陳樨打馬虎眼的孫長鳴臉上也有些掛不住,打著哈哈笑道:「人沒事就好!」
孫見川探頭看了一眼,激動道:「陳叔叔你太厲害了。那天是我第一個發現樨樨在坑裡的……哎喲,陳樨你幹嘛踹我屁股?」
陳樨翻了個白眼,多年前她媽媽從排練舞臺上摔下來,要是她爸沒有執著於舞臺設計缺陷,而是多費些唇舌與柔情安慰受傷的妻子,說不定他們的女兒現在就不是出自單親家庭了,
她對陳樹抱怨道:「有你這麼當爸的嗎?還有閒心在人家本子上亂塗亂畫。你的女兒受傷了,這才是重點!」
「人沒瘦,臉圓了。」陳樹客觀評價。
陳樨氣死了。「我要去告訴我媽,你不關心我……我傷口又開始疼了!」
陳澍果然不再糾結於女兒的「事故原因」,他扭頭看向站在幾步開外的衛嘉,指著本子上舊筆跡問:「這是你寫的?」
「是的。」衛嘉點頭。陳澍臨時向他索要能寫字的紙,倉促間他拿來的是自己的草稿本,上面滿是化學競賽題的解題過程。他聽說陳樨的父親是國內材料化學領域的大牛,心中也很是敬仰。
「這是關於反應平衡最基礎的內容,你學過高中化學嗎?整個數理推導過程都有問題,明顯走了彎路。壓強對這個反應沒有任何影響……」
陳澍皺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