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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嘉一怔,倉促搖頭:「不是你……我沒有不高興。」
「你和別人都有說有笑,我哪兒出毛病了?」
「什麼別人……你是說今天來的客人?」
「隨便吧。我也是客人,我和她們有什麼不同?」
衛嘉聽懂了,他抖落手中的餘料,背對她說:「那兩個女客人是公司行政,她們可以把單位下個月的團建專案帶到這來。」
如果說陳樨剛才只是不甘心,聽了這話,她真的有點生氣了。以前她不知道人和人的關係可以這麼功利,而且還毫不掩飾地當面說了出來。
「那麼說你對孫見川親熱,一口一個表哥地叫,也是因為他爸給馬場投了錢嘍!」
「他爸給過一次錢,帶著客戶來玩了四次。如果還能幫我把下一筆的草料、墊料錢付了,我叫他表叔也是可以的。」
「可以個鬼!」
陳樨氣不打一處來。虧得她聽了楊哥講述的心酸故事之後,心裡滿是對他的憐愛,恨不得衝上雲霄去問一問老天爺為什麼要那樣不公平。在她看來,他已不再是「馬背上的小白楊」,更不是被錯認的「馬場名花」,他是一顆差點兒黃在地裡的「小白菜」,需要友愛的澆灌。
然而「小白菜」眼裡的她只是「金主表哥」的副產品,不給錢還蹭吃蹭住。她的同情比馬屁股底下的墊料更廉價。
也對,他長著這樣愛與誠的面孔,這樣冷的心,才能拿著血淚劇本,活得比誰都久。
本章完
第24章 鋼叉與猹1
「我來這兒之前看見你潛在大客戶又在找你呢,忙完了趕緊陪酒去。」陳樨說完,不忘友善地補充道:「喝不死你!」
「我沒喝酒。」興許衛嘉對這個「酒」字比較敏感,他衝著準備要「滾開」的陳樨又說了一句。
陳樨從鼻子裡哼笑一聲。當她是瞎子?她指著還在圍欄樁子上放著的紙杯問:「那是什麼?」
「營養快線。」
「……」
陳樨幾步衝過去拿起杯子嗅了嗅,還真是一股乳品、果酸和食品新增劑的味道。
她快哭出來了,杯子裡還有殘餘,扔出去會弄髒衣服……和馬,她抓起杯子旁的東西就往他身上砸。
「喝什麼營養快線,你很缺營養嗎?你不是酒精裡泡大的?」
「輕點。」那東西正中衛嘉懷中,他將它一把撈住,眉頭也皺了起來。那是他白天拿在手裡的馬鞭。
陳樨衝動過後有點後悔。她沒有砸東西的習慣,也沒有經驗,以為弄痛了他,吶吶道:「我明明沒有用力,對不起啊!
「我讓你當心,別把馬鞭扔壞了。」
「來來來,我再也不扔了。我拿它抽你好不好?」
陳樨恨恨地說。她不確定衛嘉是不是笑了一下,這時身後傳來了漸近的腳步聲。
「樨樨,我到處找你。」孫見川走路有點晃。「衛嘉你也在,你們在說什麼?」
「我們在聊他的馬鞭。」陳樨答得很順口。
孫見川的臉上露出一個匪夷所思的表情。
陳樨扶額,艱難地解釋道:「不是你剛才吃的那個烤……那是豬的。我說的是馬鞭,但也不是馬的那個……是手裡拿著的!」
她揮了揮手,看見孫見川睜得更大的眼睛,不由一陣絕望,只好扭頭看向衛嘉。衛嘉默默舉高了手裡的東西。
「你喜歡這個?他的馬鞭很特別嗎?」孫見川終於看清楚了,他鬆了口氣。
「呃……是吧,它小小的,很可愛。」
衛嘉試圖減輕自己的存在感,走到角落去喝他那杯不知放了多久的營養快線,聞言忽然嗆了一口。
陳樨斜了他一眼,他只留下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