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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斥候來報說庫支在雁冢關口紮營，越來越多的敵軍進入關內，我們只能一刀一槍地去拼了！&rdo;

商從謹沒有動作，在空中捕捉到她的目光，牢牢地看住，&ldo;……那就拼啊。&rdo;

&ldo;這不是我們的強項，而是敵人的！我問過邱老將軍，也看過爹爹的手札，從建朝前我們和庫支馬戰就幾乎……沒有贏過。&rdo;葉央吼著吼著就心虛下來，不再同他對視，商從謹的眼睛漆黑髮亮，看久了會發現他眼底澄澈一片，是隱藏在殺伐之氣下的柔軟。

&ldo;可曾經雁回長廊還是屬於我們的，庫支也被打得消停過幾年。在你把火藥製成武器前，所有的將士們都是如此拼殺出來，我們也贏過！&rdo;眼神柔軟聲音堅定，商從謹像哄著背不好詩文的孩子一樣，又比單純的哄小孩子多了幾分信任，&ldo;你已經做到了，在大祁歷史上，還沒有哪一場戰役傷亡率如此之低。&rdo;

下雨也不是沒有好處，起碼沒了太陽，天氣涼快之中的悶熱也不甚明顯。葉央定了定心，挨著牆根坐下了。

小院子是葉二郎來遊說的時候隨手買下的，總共三間大屋子能當臥室，廚房和柴房都挺乾淨，東西也很齊全。原主人打算離開晉江城另擇居處，就把院子便宜賣了，葉二郎到底是嬌生慣養了將近二十年，不大住得慣帳篷，得了機會就想自己找住處，不料進城後又要負責安置傷兵，又要和大商賈們周旋，一直沒得空。

他自己還是傷員呢，就拖著不靈便的右臂到處跑動了，這院牆很高不易被窺視，就便宜了葉央和商從謹，又因為離外城郭近，他們乾脆在空地上攤曬火藥調配，再一罐罐地裝好。

&ldo;宮裡……聖上是什麼意思？&rdo;甫一坐下葉央就覺得牆根處潮濕得厲害，手一摸果然如此，看來真要下雨，心情更差，提起皇帝的語氣就缺乏了必要的恭敬，&ldo;皇上想讓我們一併拿下雁回長廊，還是先守住晉江城再做打算？&rdo;

&ldo;後者。&rdo;商從謹想都不想就回答，又補充一句，&ldo;至少三年，最好讓庫支不敢再犯。&rdo;

葉央若有所思地點著頭，眼神放空看他把調配好的火藥用隔絕水汽的油布裹好，一袋袋運進屋子裡。

不能怪皇帝要求低，只是國庫實在沒什麼餘糧了。當了兵才知道不容易，《孫子兵法》有云：&ldo;興師十萬，出征千里，百姓之費，公家之奉，日費千金。&rdo;戰時養活十萬將士至少耗費千金！不僅如此，負責押運糧食的後勤等人也要吃飯，葉央計算過，目前皇帝召集兵力攻下庫支，要養活包括後勤和傷員在內的花費至少九百多兩黃金……還是每天九百多兩！這還不包括因為戰士們都去打仗而耽誤農活，造成的間接損失。

再加上損耗的兵器箭矢，帳篷衣物……哪怕是太平盛世國庫充盈，也禁不起這麼折騰！

葉央想儘快拿下戰爭，可現在不得不陷入僵持的狀態中。

她嘆了口氣，總算接受火藥不能用的事實，那就必須改變接下來的作戰計劃，思忖片刻後說：&ldo;恐怕要辛苦李肅將軍幾日了，庫支必定選擇雨時攻進，我們得儘快定下新計策。&rdo;

商從謹見她緩過神來開始考慮對策，拍了拍手上衣服上的火藥粉和灰塵，半點不講究地也貼著牆根坐，&ldo;下雨時視線受阻，雙方的弓箭都派不上什麼用場，也不是沒有好處。對方想用馬戰很勉強……&rdo;

&ldo;對了！&rdo;眼睛一亮葉央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