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想不出新臺詞了嗎(第1/2 頁)
君以渡把玩著食指上的玉扳指,意味不明地輕笑一聲,“他來得倒是時候。”
秦閣老還沒進殿門便聽到了他那不爭氣庶子的哭嚎聲。
等他走進殿門,只見秦競成滿背血跡,渾身大汗淋漓,幾欲昏厥。
要說他有多疼愛這個兒子倒也不盡然,只鬧到天子面前,他總還是要出來表個態。
否則天子當真以為他們秦家落沒,無人敢出頭了。
“住手。”
聽見秦閣老出聲,嚴仲抬手示意禁軍停下動作,“秦閣老這是還有話說?”
秦閣老瞪著一雙死魚眼,冷哼一聲,“老夫自會去陛下前面說明情況,就不勞嚴副統領管教犬子了。”
嚴仲皮笑肉不笑地應了聲是,轉身進了殿中跟君以渡幾人彙報情況。
秦閣老看著秦競成疼到神志不清,涕泗橫流的模樣,憤怒又焦急,卻不是因為秦競成。
君以渡剛登基便如此針對秦家,實屬太不把他放在眼裡。
先帝在位二十餘年,從來對他畢恭畢敬,君以渡竟然想翻天,那他就要讓君以渡看看,朝臣世家,平民百姓是聽他的,還是聽所謂天子的。
他要讓君以渡知道,這燕臨姓君還是姓秦,由他說了算。
此時正逢李太醫提著藥箱進門,秦閣老眯了眯眼睛,攔住他,“李太醫,勞煩你看看老夫這不爭氣的兒子的傷。”
李太醫態度不卑不亢,礙於和太后娘娘的情分,有些為難地看了一眼殿內,不知道該不該聽秦閣老的。
張公公派人來太醫院傳話,正逢他回宮當值便來了,也不曾知道到底是來給誰看病的。
秦閣老見他猶豫,一撫衣袖負手而立,擺起架子,“李太醫這是何意?人命關天還要推三阻四?”
“我兒遭人汙衊,還未定罪,你就要越過陛下,擅自放任我兒流血致死嗎?”
李太醫,“......閣老,氣大傷身,您還是往旁邊讓讓,莫耽誤了三公子的救治。”
說罷,李太醫上前兩步,將手中藥箱放在地上,開始給秦競成檢查傷口。
俯身在門後偷聽的賀雲輕“嘖”了一聲,“他可真會pUA,簡直倒反天罡。”
這是要給君以渡下馬威。
她看得明白,君以渡自然也清楚。
秦閣老越是囂張,便越是能證明他慌了,狗急跳牆而已。
殿外守著的禁軍沒有阻攔李太醫的行動,讓他給秦競成處理了傷口,上了藥。
此時的秦競成已然昏迷,秦閣老想讓禁軍將他抬到陰涼處去休息,兩位禁軍不為所動。
見禁軍這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秦閣老越發生氣,卻很快緩下情緒,抬腿往大殿走去。
他養尊處優多年,從來都是被人捧著,無一不對他恭敬有加。
但如今,君以渡打破了這個情況。
他明白,若是這一局他敗了,往後的氏族便不會再唯他馬首是瞻,他秦家地位岌岌可危。
他怪君以渡狠心,也怪自己的女兒不夠爭氣,進宮幾月有餘,竟一直不曾有孕。
否則哪裡還用跟君以渡虛與委蛇。
屆時一杯鴆酒送他上西天,再扶持自己的親外孫登基,這偌大燕臨,萬里國土,便徹徹底底地姓秦了。
秦閣老眸中戾氣一閃而過,進門後卻是老淚縱橫地跪下請罪。
“陛下,陛下。”秦閣老用衣袖捂在眼下,膝行兩步上前,“不知犬子犯了何錯,竟讓陛下如此大動肝火,是臣教子無方。”
“雖不知是誰,有何目的攀汙犬子,但臣願意認,只要能讓陛下息怒,臣今日甘願自裁在這養心殿內,以消陛下雷霆之怒。”
賀雲輕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