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訴說起當日之事。
那天,沈夢憐忽然失蹤,薜思過、林憶昔只疑是花謝春下的手,一時義憤,便徑去花家索人,不料花家院中遍是死屍,正在這時,又有人闖進花家。為了擺脫百口莫辨的處境,林憶昔讓薜思過入廢井暫避,又目睹了三個人入井有去無回的情景,再按捺不住,撲在井沿口向下張望,想看個究竟,不想被突如其來的花謝春推入井中。
花謝春推林憶昔的力道甚輕,林憶昔在半空中真氣數轉,手撐著井壁輕輕落下,誰知落足之處竟是塊翻板,人才踏足上面,板就翻轉,林憶昔再度往下落了十幾丈腳才觸到實地。抬頭四下一看,頓時呼吸一窒。不遠處寶光眩爛,竟堆著小山一樣的金銀珠寶,他不由呆了,直到一雙冰涼的,粘溼的手搭在他手腕上,他才驚跳起來,顫聲問:“思過嗎?”薜思過問:“你身上可帶了火摺子?”林憶昔“嗯”了一下,剔亮火摺子,向前照去。只見小山樣的珠寶周圍挖了一道極深的壕溝,取火往下照去,溝中遍種毒蟲,正蠕蠕而動,形狀十分可怖。想尋常的人乍睹寶光,心起貪念,只以為珠寶近在咫尺唾手可得,卻不防腳下陷阱,方才三人就是這樣死在毒溝之中,死狀極慘。林憶昔不容卒看,掩面而退。再看上面,翻板業已合攏,如無人在上協力,是無論如何也上不去的。“林憶昔道:”我以為自己情急之下想出了好辦法,想不到反將你我困於死地。“薜思過縮了縮肩,自語道:”這兒好冷。“復又若有所思般道:”你看,這四周都有開鑿之痕。“林憶昔也有所悟,”既有開鑿之跡,又有陰風陣陣,必定有別的出口。“兩人在微弱的火光照耀下,尋了許久,果然發現一道僅容一人側身而過的狹窄小道,從中吹拂出陰風陣陣。
薜思過、林憶昔皆是血氣方剛的年青人,好奇心一起,渾不懼前途莫測,沿著那小道摸索前行。此時火摺子已漸漸燃盡,幸好二人的雙目已能適應黑暗之地,相攜了手,摸索前進。陰風更烈,更冷,飄渺虛無間彷彿還夾雜著一種似笛似簫,若有若無的聲音,如鬼哭,似孩啼,象女子痛泣悲聲,幽幽哀號,令人聞之心膽俱寒。薜林二人素來年輕氣盛,膽識過人,此時也陣陣心寒。
一道白影忽得從他二人眼前閃過,帶過一陣香風,似乎是一個女子。她對此地甚熟,縱在黑暗中行動也靈活敏捷,除了偶爾的衣袂之聲,再無其他聲息。薜思過、林憶昔黑暗中互握一下手,無需說話已知對方心意,當即緊隨那白衣女子身後。
白衣女子東走西彎,忽然又停下腳步,手在石壁上亂敲亂擊,口中輕輕自語:“在哪裡?為什麼找不到。”聲音中帶了濃濃哭腔。那聲音倒令薜思過一怔,叫道:“倚綠。”花倚綠一下驚跳起來,薜思過又道:“你莫怕,是我,薜思過,還有林憶昔。”花倚綠鬆了一口氣,疑道:“是你們……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薜思過聽花倚綠聲音帶了濃濃哭音,心想:“倚綠在為何事傷心?”他素來是個熱情之人,見別人有難,便把纏繞在自己身上的煩惱忘得乾乾淨淨,一心只想幫別人了。
花倚綠輕輕說道:“這兒是我孃的墓室,也是我爹的禁地,他若知道你們闖進來,會殺了你們的。”林憶昔嘟噥著:“是你爹把我推下來的。”薜思過輕踹了他一腳,示意住口,問道:“我們是無意闖進來的,你送我們出去吧。”花倚綠嘆了一氣,“今天是我孃的祭日,我原想趁我爹不在,來墓室偷祭一番的。哪知……唉,孃的墓室我只小時候來過一次,如今怎麼也找不見了。”薜思過心想:“哪有女兒要祭親孃還要偷偷的,花家人怎麼都這麼古怪。”
花倚綠領了薜林二人沿著彎彎曲曲的甬道走了很久。林憶昔忍不住問:“怎麼你爹竟修建了這麼大的地下迷宮?”花倚綠:“這不是我爹修建的,這兒也不知是何朝何代的王侯陵寢。我爹說他的對頭很厲害,如果實在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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