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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花謝春的面孔竟——無求走上一步,見狀也錯愕萬分,脫口道:“怎會這樣?”
這倒並非花謝春的臉長得如何的醜陋,如何奇模怪樣,而是……
秋雨痕呻吟:“天哪!清風道長。”花謝春竟有一張與清風道長一模一樣的臉,若非親眼所見,若非他的一身黑衣,秋雨痕幾乎就要把他認作是清風道長了。
無求隨隙醒悟,取了秋雨痕手裡的藥,塞入花謝春口中,又盤膝坐於他身後,肅容道:“夢兒,為我護法。”秋雨痕尤心神不定,問:“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無求道:“不知道。但我相信這裡面關係著一個大秘密,或許薜楚白的死也與之有關。所以花謝春不能死的,一切的事情都要由他來解釋清楚。”秋雨痕聳然。無求雙掌相抵於花謝春背心,緩緩輸內息於他,助他化解丹藥,促進功效散於體內,不一會兒即入忘我境界。
日出日落,日落日出,轉眼已過一日一夜,無求重啟雙目。他臉色蒼白,顯然耗力甚巨,但眼中卻帶有一抹喜色,道:“總算撿回一條命來。”秋雨痕道:“可是這位先生還不錯一直未醒。”
無求道:“他的傷無礙的,只是脫力所致。”說畢,攙起靈風子,在他心口一陣輕拍推搡。只聽靈風子喉間“咯咯”作響,“哇”的吐出一口血痰,人如大夢如醒般睜開眼來,他茫然看著無求和秋雨痕,如若不識,可當他目光落到花謝春身上時,卻脫口叫道:“清風師弟!”
秋雨痕道:“他也是你清風師弟嗎?你到底有幾個清風師弟?哪一個才是真的?”靈風子錯愕萬分。秋雨痕心道:“他們兩人如此相象,若一人為惡,如何叫人分辨的清。”再想到清風道長的為惡,花謝春每每提及他時深惡痛絕的神態,以及花謝春對青城武功的如數家珍,對青城地形的瞭如指掌,“莫非他才是真正的清風道長?”一個念頭如電光石火般掠過腦海。
花謝春動了動。
靈風子強撐著虛弱的身子,一步步挪到他跟前久久凝視,又從懷中取出那方從花倚綠手中搶來的掌門令符,貼到腮邊,大滴大滴的眼淚從目中湧出。花謝春睜開眼來,握著靈風子的手,展露開一個古澀的笑,道:“師兄,我們總算見面了。”靈風子抱住花謝春,一迭聲大叫,“清風師弟,清風師弟。”兩人抱頭痛哭。
無求道:“原來他才是真正的清風道長。”秋雨痕問:“那麼我們一直以為是的清風道長又是誰呢?”
靈風子輕輕捲起花謝春的左褲管,見他小腿上有一道長約寸許的傷痕。日久年深,傷痕早已結平,只留下一條褐色的斑記。靈風子道:“這是當年我與師弟切磋武功,我誤傷於他所留。”花謝春道:“當時我以一招‘青鸞展翅’大開空門誘你出招,果然你出‘蒼松迎日’,劍走中鋒,我便還施以‘蕭史弄簫’削你鋒芒。”靈風子介面道:“當時師弟年紀雖輕,但武學造詣已很深厚,你一出此招,我只有抽身而退,還一招‘烏龍出海’,又一招‘飛鳥撲巢’,佯退即攻以搶先風。其實我敗勢已露,早該認輸了。”花謝春道:“師兄先我入門,武功高我甚多,你這樣佯退實攻之術迫得我手忙腳亂,情急下劍入偏鋒,欲施一招‘駕乘六龍’來挽敗局,不想下盤不穩,被一劍刺傷。總算師兄手下留情,只留得這舊傷痕。”
靈風子歉然,“是我學藝不精,才會誤傷師弟。”他攤開手掌,掌中所握的是青城的掌門令符。花謝春淡淡一笑,靈風子向他雙膝跪下,手捧令符過頭,朗聲道:“青城靈風子叩見掌門師弟。”
花謝春一驚,忙伸手去扶,他大傷未愈,哪裡拉扯得動,不由正色道:“師兄,這萬萬使不得。如今的青城掌門是虛風師弟的弟子一修子。”他頓了頓,又道:“我早在幾十年前就斷了當青城掌門的心了。何況,當年我雖拜受了恩師的令符、寶劍,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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