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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鯨一條鹹魚,哪裡受得住這樣的熱情。
還好這世上再沒人比她更熟悉西苑,於是從返校第五天開始,岑鯨就透過西苑的密道暗門,躲開了那些來找她的學生。
這天岑鯨躲到了廣亭旁邊的竹林裡,這片竹林裡頭藏有一座小亭子,岑鯨找到那座小亭子時,意外發現竟有人比她更早到這兒。
「岑鯨?」安如素坐在小亭子裡,先是一臉驚訝,隨後又想起岑鯨這些日子的遭遇,趕緊往岑鯨來的方向看了眼,問:「你沒把別人引來吧。」
岑鯨抱著筆硯盒子與課本,走到亭子裡坐下,難掩疲憊:「沒有,都甩掉了。」
安如素:「那就好。」
這裡算是安如素的秘密基地,每當有煩心事,她就會躲進來一個人待著,因此她可不希望這麼清靜的地方因為岑鯨被人發現了去。
岑鯨沒精力詢問安如素為什麼會在這裡,她坐下就開始寫作業,只當安如素不存在。
安如素先是高興岑鯨識情知趣,後來不知怎麼的,突然就想把自己苦惱的事情同岑鯨說說。
岑鯨提醒她:「你便是同我說了,我也未必能幫你什麼。」
安如素:「只要你不把我的話說出去,就是幫我了。」
岑鯨輕嘆:「你說吧。」
安如素:「李掌教走了你知道吧。」
岑鯨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因為李掌教的隱瞞,門房放了他們這群學生進書院,差點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事後門房被罰了三個月的月錢,一直想把明德書院改成男子書院的李掌教則被蕭卿顏藉機趕出書院。
「新來的這位掌教姓顧,他的父親便是當朝太傅。」安如素感嘆:「若知道他會來書院,我一定攔著殿下,不讓殿下把李掌教弄走。」
岑鯨:「你們有仇?」
安如素搖頭:「沒有仇,但有過婚約,後來之所以解除婚約,便是因為那姓顧的比李掌教還要討人厭,還沒成婚便要求我辭去書院職務,說是要我安守內宅,莫學些歪門邪說,就真把自己當回事。」
岑鯨祝賀她:「恭喜脫離苦海。」
安如素一琢磨,發現自己還真值這一聲祝賀,便道:「多謝。」
岑鯨也不問為什麼這樣的人會來書院做掌教,因為她很清楚,明德書院不是民間教育組織,為了讓世家願意且放心把女孩子送來讀書,岑吞舟給明德書院套上了「朝廷督辦」的殼子,效果不錯,代價是朝廷有權插手書院內部的人員調動。
蕭卿顏越厲害,皇帝就越可能用書院來左右她,無論是李掌教還是顧掌教,恐怕都有皇帝的意思在裡面。
岑鯨以為安如素僅僅是因為前未婚夫而苦惱,不曾想,居然還有比前未婚夫變成同事更糟心的事情——
「那姓顧的說,男子被逼到絕境更容易孤注一擲魚死網破,不如改一改書院規矩,日後若再發現有男女學生私下往來過於密切,女學生照例扣十分,男學生則給個機會,只扣五分。」
岑鯨:「殿下不會同意的。」
「殿下當然不會同意!」安如素罕見地露出了暴躁的一面:「可那姓顧的真是太煩了,他一次又一次提出這條要求,還鼓動東苑的學生支援他。」
「你猜怎麼著,東苑那邊竟真有幾個混帳東西覺得這規矩應該改,還寫了大篇論述,號召東苑其他學生和他們一起向殿下提出整改意願。」
「更有甚者,讓自家在西苑的姐妹宣揚此事,說的好像只要改了規矩,日後就一定不會再有東苑學生因此狗急跳牆持刀殺人一般,就這還有西苑的學生信了,跑來找我,說改掉這條規矩也挺好的,能讓她們都安心些。」
「我真是……」
安如素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