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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操心的,回稟過母親後,你就去守著阿福吧,他比我病得更重,身邊又沒人照顧,我這裡有七巧、八秀,外頭還有四個粗使丫頭,人多得我都使喚不完了。”
劉嬤嬤終也嚐到窩心的滋味,一邊抹眼淚,一邊唸叨著“小姐懂事了”,仍是拉了七巧、八秀兩個囑咐了好半天,這才出了秀閣,往方氏坐月子的西跨院去了,詳詳細細將小姐吃了藥不曾叫苦,又說什麼話,一字不漏地告訴了方氏,直聽得方氏驚喜交加,忍不住又想抹眼淚,嚇得劉嬤嬤連連驚呼“月子裡哭不得,要壞了眼睛,昨兒已是哭了一場,無論如何不能再哭了”,如此這般勸慰了幾句,才離了西跨院,端了給自家兒子煎的藥,急急火火地去照顧兒子。
華灼吃了藥,覺得身上有些熱了,七巧扶她又躺下,捂了兩層被子讓她發汗,正覺得大汗淋漓的時候,門簾子一掀,竟是父親華頊走了進來,一身赭色官服熨得直挺挺的,瞧著就精神十足。
“爹爹!”
華灼從床上一跳而起,就想往華頊的懷裡撲。
七巧和八秀同聲驚呼:“小姐,在捂汗呢。”這會兒跳出來,剛才捂的汗就全白搭了。
華頊也被女兒的動作唬了一跳,忙抱了她往被子裡塞,板著臉訓道:“女孩兒家家,怎可如此跳脫,莫說還病著,就是沒病,也要輕抬手,緩舉步,快躺好,別又凍著了。”
“看到爹爹,我的病就全好了。”華灼抱住華頊的脖子只是不放手。
“胡鬧。”
華頊雖是個把女兒疼到骨子裡的男人,可是面上從不輕易表露,立時便斥了一句。
若是以前,華灼怕真要給嚇得鬆手了,可是她死而復生,又見到夢魂縈牽的親人,正是心情激動的時候,哪裡肯放手,硬是在華頊懷裡磨蹭了好一會兒,直到覺著身上有些冷了,這才乖乖地躺進被子裡,只是這一鬧,藥性過去了,再也發不了汗了。
“病又重了,不許哭鬧。”
華頊整整被拉歪的衣冠,板著面孔又訓了一句,這才匆匆走了,趕著去府衙辦公。他一走,七巧和八秀就笑開了。
“老爺方才很無奈呢。”
“就是,明明一甩手就能把小姐拉開,偏偏嘴上說胡鬧,手上抱得可緊了。”
聽著兩個小丫頭的調侃,華灼把臉悶在被子裡,咯咯直笑。
笑過之後,華灼讓七巧和八秀幫她拿衣服。
七巧和八秀對視一眼,同聲道:“小姐,你還病著,夫人吩咐了,不能讓你出去亂跑。”
“我不亂跑,我去給娘請安。”華灼認真解釋。
兩個丫頭眨巴眨巴眼睛,好一會兒回過神來,翻箱倒櫃地找衣服去了,一會兒拿了一件青底紅花的棉襖和一條白狐皮坎肩出來,替華灼換上了,又給她梳了兩個圓圓的小丫髻,各插了一朵攢心珠花,想想仍不放心,七巧又去箱底翻出一隻兔皮帽,戴在她頭上,帽簷垂下來,將她的兩隻耳朵連帶大半個臉都護住了,最後又用一件野鴨子毛織成的斗篷,把她裹得嚴嚴實實,這才肯放行。
華灼哭笑不得,身上裹得太緊,她連路都走不了,最後還是七巧到外面喚了個小媳婦來,抱著她去了西跨院,八秀留下看門,七巧便跟著一起去了。
太陽出來後,地上的積雪已消去了一層,但天氣仍寒,才消了雪,就又結成了冰,抱著華灼的小媳婦走得小心翼翼,到西跨院時,已足足過去了一盞茶的時間。
一進西跨院,便有個丫環迎上來,驚呼一聲,道:“小姐如何來了?快進屋,莫再吹了風。”
七巧便笑道:“裹得嚴實著呢,吹不了風,是小姐一定要來給夫人請安,總是一片孝心,誰也不好攔著,只得來了。”
丫環打起簾子,小媳婦抱著華灼一低頭走進去,便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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