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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璽眸光忽暗了下,陰冷無比。這女人簡直是膽大包天,當著他的面打他的側妃……打狗還要看主人呢,她根本沒把他這個太子放在眼裡。
“你退下吧!”
羅意蓮本還想說些什麼,卻被他冰冷的眼神給嚇住了,不敢再多言。轉身離開之際,她惡狠狠地瞪了云溪一眼,這個仇她記下了,早晚要她加倍還報。
“慢著!你侮辱了我兒子,就想拍拍屁股走人?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羅意蓮正欲邁步離開,忽聽得身後傳來這樣一句話,她幾乎以為是自己的幻聽。
“你說什麼?”她回頭,驚訝地問道。
“我說……你侮辱了我兒子,就想拍拍屁股走人?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語調輕飄飄的,像是在訴說著晚上有沒有吃飯,然而只有與她對視的羅意蓮真真切切地看到了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殺意,像是一片浮冰,利刃般射入她的眼裡,讓她在瞬間失明,心神恍惚。
哈,有好戲看了!龍千辰和白楚牧兩人處於極度興奮中,跟著雲娘子果然不錯,到哪裡都有精彩的戲碼可看。
羅意蓮深吸了一口氣後,終於醒過了神,漲紅著臉,指著云溪大罵:“賤人,你還想怎麼樣?你不過是將軍府的小姐,而且還沒成親,就生下了野種,你以為你還有臉在沁陽城立足嗎?我罵你兒子怎麼了?難道罵錯了嗎?他就是個有爹生沒爹養的野種!”
“野種……野種……種……”
整個瓊花樓迴盪著她氣急敗壞的咒罵聲,在場之人無不蹙眉,料想不到太子側妃竟是如此一個潑婦,陰狠毒辣不止,還如此沒有教養。
南宮璽也不悅地皺了下眉頭,對她的厭惡之意更濃了。
“她壞透了,竟然說你是野種,她才是野種呢!哼!”南宮櫻皺著小鼻子,為雲小墨打抱不平,偏頭道,“不過……野種到底是什麼啊?”
雲小墨哼哼道:“應該是罵人的話!我才不理她,就當她是在‘汙染環境’好了。”
南宮櫻託著下巴,兩眼紅心閃閃:“小墨,你好厲害!還會用這麼深奧的四字成語!”
額頭落下一滴汗,雲小墨和小白都齊齊打了個哆嗦,這是成語嗎?它深奧嗎?
“堂堂太子側妃,竟是這等涵養?咳咳,在下今日大開眼界!”東方雲翔抬了抬眉,從骨子裡透出的美感絲絲滲透出來,高貴而優雅,深沉而內斂。
羅意蓮臉色直接從漲紅變成了醬紫。
南宮璽冷凝著面霜,一雙厲目狠瞪了過去,讓羅意蓮在瞬間陷入了水深火熱中,煎熬難耐。
“今晚不是芙蓉宴嗎?怎能沒有歌舞樂聲?”在所有人詫異的目光中,云溪徐步走到了一架琴具前,那本就是為了今晚的宴會所準備的道具,她蔥白的手指在上邊隨意地撥彈了幾聲,“不如就讓我來彈奏一曲,以娛眾聽,如何?”
不需要任何的同意和認可,她想做的事,沒有人可以阻攔。
她優雅地坐在了琴具前,巧笑嫣然:“我這首曲子,是專門送給太子側妃的,名字叫做……美人遲暮。”
羅意蓮嫁給太子時,就比太子大了三歲,現在更加是年老色衰,無法跟那些玲瓏剔透的小丫環相比。她故意以此命名,根本就是在嘲笑譏諷太子側妃!
在場之人都是明白人,自然洞悉其中的深意,一個個隱忍著,不敢笑出聲來。
羅意蓮正欲發作,琴聲已悠揚而起。
琴音忽高忽低,優雅婉轉,有小橋流水的清雅,有幽澗山泉的靜謐,有雪山冰湖的冷凝,也有深潭幽水的沉厚。
玉指如飛,在琴絃上彈撥撫弄,那琴曲就好似一股清泉淌入每個人的心中,清涼而靈動,讓人不自覺地沉醉其中。
整個瓊花樓都陷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