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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過好自己的日子呢。”
十四靜默了會,冷冷地道:“你不必勸我,他是什麼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我心中有些微怒,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執拗,也冷冷笑道:“以已之心去猜度別人,你可知他的克己是他人遠遠所不能及的。他一心為國,卻不似其他人會收買人心;他推行沒人喜歡的新政,對民族有益卻博得一片罵。他從內心裡心疼他那一母同胞的親生弟弟,可是他天生的孤寂性格,註定了他不會表白,讓別人誤解,而惹一身罵名。”
十四怔在原地,久久的出著神,半晌後,他搖搖頭,自顧笑了會,盯著我道:“這些都是你的,你想拿走就拿走,不想帶走就留下。”我點點頭,拿起盒子道:“還是留下吧,我還會來的。”
他搖搖頭,道:“他不會再讓你來的。”我一愣,他又道:“大風起於青萍之末,曾靜的案子仍需防微杜漸,文人們一般喜串聯,雖說我大清國基穩定,不怕這些讀書人,但文人們可以左右百姓的輿論導向,雖說強壓不被明君所用,但牽扯到這種事情,強壓還是最有效的辦法。”
我呆呆盯著他,有些不相信這番話出自他的口,見我如此表情,他眼光一閃,轉過走了出去,邊走邊辯道:“既是別人這麼心疼我這個弟弟,我也不會不識好歹。”我心中一陣高興,抑住笑意道:“你能這麼想就好。”
十四瞪我一眼,正要開口說話,卻看見弘曆自對面疾步而來。
弘曆看了眼我手中的盒子,微笑著道:“十四叔,過陣子我再來看你,額娘早上就出來了,我們這也該走了。”十四看著我,眉頭慢慢蹙了起來,淡淡笑著:“若曦。”我應了聲,把手中的盒子遞給弘曆,走上前抱他一不,他身子一僵,隨即伸出雙手緊緊抱我一下,後兩人面對面站著,我道:“在自己現有的條件下過讓自己舒服的日子。”他點點頭,笑笑道:“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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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時節,天干冷乾冷的,沒有一絲要下雪的意思。
坐在房中,圍著炭爐子,默默發著呆。本想著等十三回來,問問承歡的事,可他一回來,就忙得不見蹤影,讓小順子去盯了幾次,每次回來小順子的回覆都是‘怡親王說了,等手頭上事忙完,就會來。’可這一等就是半個月,也沒見到他的影子。
在心中暗暗嘆氣,不知朝中又發生了什麼事,這近一個月,胤禛也面色凝重,眉宇深鎖,我開口問了幾次,他都避開了話。
一陣風隨著細碎的腳步聲吹了進來,我收回心神,向房門看去,小順子縮著頭統著手疾步走了過來,走到跟前躬身行了一禮後,笑著道:“娘娘,怡親王現在正和王國棟等大臣議事,議完事後就會過來,王爺讓奴才前來先知會娘娘一聲。”我點點頭,隨口問:“他不是浙江整俗使嗎?現在回京了?”小順子一頓,開口回到:“他沒有回京任職,早在一年前他已是湖南巡撫了。”
我一怔,‘湖南’,心中一驚,直起身子,肅容問:“王爺他們所議何事?”小順子抬頭望我一眼,沉吟一會才輕聲道:“皇上在湖南設了湖南整俗使。”
在心中暗暗苦笑,兩個書生又耽誤了湖南整個省的學子。當年浙江文化發達、官員散佈朝內外,幕客佈滿各衙門,因在攤丁入畝實施過程中,鄉紳們反對阻礙重重,又恰逢汪景祺、查嗣庭的案子發生,使胤禛震怒不已,他曾說‘浙江風俗澆漓、甚於他省’,縉紳‘好尚議論’,並派光祿寺卿、河南學政王國棟為右僉都御史兼浙江觀風整俗使,查問浙江風俗,稽察奸偽,務使縉紳士庶有所儆戒,盡除浮薄囂陵之習。這麼一來,浙江官員紛紛上疏,使胤禛更加震怒,停了浙江鄉會試。並說浙江士人‘挾其筆墨之微長,遂忘綱常之大義,則開科取士又復何用’。王國棟到任後,遍巡浙江府縣,到處召集縉紳於孔廟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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