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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厄姆第一次開了口。&ldo;你說你去拿你的外衣，可是等你回來的時候他已經走了。你還沒有穿衣服，那時候?&rdo;

&ldo;對。&rdo;

&ldo;在下午的時候?那麼當時你身體不舒服嗎，帕森先生?&rdo;

&ldo;我在我的家裡幹什麼是我自己的私事。我可以在這裡穿袋鼠皮衣服，要是我願意的話。為什麼你們不去外面想法抓殺人犯呢?沒準因為這裡比外邊涼快吧。&rdo;

&ldo;我理解因為你退了休，帕森先生，所以每天你穿不穿衣服就不那麼重要了。很多時候你根本一絲不掛，我說得對嗎?&rdo;

血管在帕森的前額上凸現出來。&ldo;我退休不代表我就在家無所事事而且不穿衣服。那天我從外面回來覺得很熱，就去沖了個澡。我在給我的樹苗護根，到下午之前我已經完成了一整天的工作量，我相信比今天你們倆能幹的多得多。&rdo;

&ldo;你當時在於什麼?&rdo;

&ldo;用覆蓋物護根。&rdo;

&ldo;每週你什麼時候做護根工作?&rdo;

&ldo;星期五，就是上星期五。他們早晨送的貨，一大堆護根物品，然後……然後我在下午之前把它們分開鋪到各個地方。你可以去園藝中心問它們的價錢。&rdo;

&ldo;幹完活以後你覺得很熱，然後就進來沖淋浴。你在廚房幹什麼呢?&rdo;

&ldo;泡一杯冰茶。&rdo;

&ldo;那麼你拿出幾塊冰。可是冰箱在那邊，離窗戶還有段距離。&rdo;

帕森開始糊塗了，他看看窗戶又看看冰箱，不知所措。他的雙眼很遲鈍，就像市場裡的魚攤上陳列了一天的半死不活的魚的眼睛一樣。突然他的眼睛一亮，射出勝利的光芒。他走到洗手池旁的櫥櫃邊。

&ldo;我當時就站在這，來拿一點人造低糖，然後我看到了他。就是這樣。只有這些。好，如果你們盤問完了……&rdo;

&ldo;我想他看到的是霍伊特&iddot;路易斯。&rdo;格雷厄姆說。

&ldo;我覺得也是。&rdo;斯普林菲爾德說。

&ldo;他不是霍伊特&iddot;路易斯，不是他。&rdo;帕森的眼裡開始有淚花了。

&ldo;你怎麼知道呢?&rdo;斯普林菲爾德說。&ldo;他很可能就是霍伊特&iddot;路易斯，只不過你覺得他‐‐&rdo;

&ldo;路易斯在太陽底下看，他的面板是棕色的。他的頭髮總是油油的，而且他的連鬢胡短得像只啄木鳥。&rdo;帕森的嗓門提高了，他說得越來越快，讓人很難聽懂。&ldo;這就是我為什麼能肯定的原因。他當然不是路易斯。我看到的這傢伙更蒼白，他的頭髮是金色的。他轉過身在他的記錄本上寫東西的時候，我可以看到他帽子底下露出的頭髮，是黃色的。他脖子後面的頭髮剪得整整齊齊。&rdo;

斯普林菲爾德非常沉靜地站著。他說話的時候仍然帶著懷疑。&ldo;他的臉是什麼樣的?&rdo;

&ldo;我不知道。他可能有小鬍子。&rdo;

&ldo;像霍伊特&iddot;路易斯的?&rdo;

&ldo;路易斯根本沒有小鬍子。&rdo;

&ldo;噢。&rdo;斯普林菲爾德說。&ldo;他和電錶一般高嗎?他需要往上抬頭看錶嗎?&rdo;

&ldo;應該和他的視平線一般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