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蘇皇后(第1/2 頁)
柳扶光打量四周,柳樹前的石凳,桂花樹下的鞦韆,怎麼看著有點像藏曦院?
奇怪。
柳扶光看著身旁人,眼神晦暗。
承桑知許無奈舉起雙手,笑說,“夫人,真不是我做的。”
柳扶光:……
他指了指一旁的桂花樹,“想什麼呢,我只是想到了藏曦院的桂花樹和鞦韆。”
承桑知許半開玩笑,“沒準這裡跟夫人前世有關?”
柳扶光白了他一眼,恐怕他才是摔到腦子的吧?
這麼想,他沒再理會承桑知許,自顧自往前走。
承桑知許沒再打諢,拿著火摺子走在柳扶光身邊。
走到桂花樹下的鞦韆前,承桑知許拿著火摺子湊近鞦韆板,板上鋪滿厚層灰塵。
“——吱呀——”
柳扶光推開房門,承桑知許走上前將屋內點上燈。
房內很簡陋,一把琴,一張桌,一牆書,一張床,還有……一套盔甲?
柳扶光被桌案吸引,大大小小書信字畫雜亂鋪張在案牘上,一旁還有放字畫的小簍,他隨意拿一張信看起來。
“吾與葉君生於同年同月,互為竹馬,家中長輩自小定親,此乃扶安之幸,二十五年來,扶安與郎君,兩情相悅,然,山河動搖,危在旦夕,郎君臨危受命,披巾掛帥,吾在京中盼君得勝歸來,屆時,願與君結親,攜手一生。”
白箋泛黃,字跡清秀,力透紙背,這字跡……
柳扶光看著信紙沉思,總不能真有前世今生?
片刻,柳扶光果斷否定這個猜測,他怕不是摔傻了。
他又拿了幾張信看了起來,看著看著他忍不住小聲讀起來。
“……奈緣淺命薄,黃泉孤苦,郎君等我,願與郎君共赴黃泉……”
柳扶光不由得蹙眉,明明口吻出自一人,可,為何字跡卻不一樣?
柳扶光思索片刻,拿起一旁小簍裡的畫卷開啟。
畫中,青衣男子與紅衣高馬尾男子執手相看,天生一對。
青衣男子柳扶光認識,是蘇皇后,他在扶桑山莊書房擺的畫卷中見過,據說是明德帝親自繪畫,但,一旁紅衣男子……他不認識。
“郎君。”柳扶光抿唇,輕喚。
承桑知許摸鎧甲的手一頓,轉身朝柳扶光走去。
“郎君可認識這人?”柳扶光指著畫中紅衣男子,問,“蘇皇后我倒是見過他畫像,可此人……”
承桑知許蹙眉,思索片刻,他斟酌開口,“或許是前朝戰神,葉將軍。”
他解釋,“葉承,野史記載,此人一人擋千人,太祖曾想策反他可被拒,最後死於戰場,據野史記載,葉承與蘇皇后曾有婚約,不過,葉將軍上了戰場,蘇皇后被賜婚給還是皇子的明德帝為王妃,蘇皇后鬱鬱寡歡,病死宮中……”
柳扶光挑眉,他將信遞給承桑知許,說,“或許,郎君口中的野史才是真相。”
承桑知許接過信,念起來,“……而今,聖上賜婚,以郎君性命要挾,蘇郎不得不從,蘇郎失約,無言面郎君,不配愛郎君,可,愛自心中生,蘇郎攔不住,誡不斷,此心思之齷齪不堪,整日膽戰心驚……我與九殿下不過一面之緣,他亦有心上之人……蘇郎清白,心中唯郎君一人……”
“……天子繼位,我被囚于山莊,郎君之信,扶安盡數焚閱,望西南,盼君歸,為解相思之苦,描郎君之字跡,見字如見君……”
“……院內青蓮開,卻無同行共賞人,蘇郎病入膏肓,無力迴天,唯願郎君得勝歸來,蘇郎死而無憾……而今山河破碎,君之噩耗傳於京中,造化弄人,仰天長嘆,淚溼青衫,奈緣淺命薄……”
承桑知許不忍再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