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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刻意針對的靈力威壓穿過池西的身體,宛如穿堂的風,呼嘯而過,弄堂裡邊一片平靜。
池西穩穩噹噹地站在火雲宮宮主對面,彷彿什麼也沒有感覺到。
沒有吐血。
也沒有倒地。
甚至她看著對方,還突然笑了笑,輕笑聲因為周圍的靈力波動而被無限放大,擦過每個人的耳朵裡面,宛如平地一聲驚雷,詐得人心裡也是砰砰的跳。
說來也是奇怪。
這一聲笑聲過後,很多人都放鬆了不少,甚至連帶著那些恐怖的靈力威壓也被減輕。
還有人敢小聲嘀咕兩句。
「池西怎麼沒有倒下?」
「剛才那股恐怖的威壓,她都沒有感覺到嗎?」
「我都感覺到了,她怎麼會沒有感覺到,是不是強撐著啊,下一秒就倒地的那種?」
「我猜也是。」
「這麼大的陣仗,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剛才火雲宮宮主為什麼要說認不認罪啊,池西是犯了什麼事情嗎?」
「就算是滔天大罪,也不見得要出動這麼多人吧?」
「……」
四周那些議論聲嘀咕聲同樣能夠傳入擂臺上的人耳朵裡面。
池西也聽的清清楚楚,她的視線落在火雲宮宮主身上,順著他的話,故意曲解,「認罪?我倒是不知道我參加比賽,有什麼罪?」
第250章
池西的故作不知,在火雲宮宮主以及其他人眼裡就是做無謂的掙扎,困獸之鬥,成不了氣候。
他冷哼一聲,手一揮。
後邊就傳來一陣聲音,像是鐐銬鐵鏈拖地而行的摩擦聲。
眾人下意識往後邊望去。
池西也不例外。
火雲宮弟子押解著一人往擂臺上走,在靠近擂臺後,那人因為鐐銬鐵鏈的限制上不去了,還被人直接拋到了擂臺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池西看了一眼,很快縮回視線。
火雲宮弟子押解過來的犯人,正是上次他們從陽間帶回來的「湯崇」,身體是湯崇自己的身體,但裡面的芯子,卻是由許肇冒充的,這些日子以來,許肇擺明瞭不好過,身上多了出了不少的傷,從頭到腳,裸露出來的面板就沒有一塊是好的。
許肇倒在擂臺上,適時發出吃痛的聲音,很快又恢復到面無表情的模樣。
他「艱難」地抬起頭,只看到池西的目光在他身上一掃而過。
許肇被關在地牢裡,暗無天日,每天都有一群人來負責拷問他,他就按照池西說的那樣,禁閉嘴巴,什麼都不說,任由對方責難。
要知道,他在知道自己要冒充湯崇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被嚴刑拷問的準備,然而,當對方的法器打在身上的時候,他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痛楚,像是痛覺與身體分離一樣。
在對方冷笑著說他是條「硬骨頭」之後,他才恍然意識到,池西已經把這些都提前算計好了,根本不會讓他感受到痛苦,是以,這段時間來,他最為難的就在於如何裝出被拷打後痛苦不堪的表情。
就在昨天,他突然就收到池西給的訊息,讓他爽快地認罪畫押。
許肇不清楚是為什麼,但聽話地按了指印,就被帶到了擂臺,時隔多日,他第一次見到亮光,雖然不覺得地牢的日子難捱,卻仍然生出一種再世為人的恍惚感。
他又當即清醒過來。
意識到擂臺上的池西與火雲宮那些人對立而站,周圍的人又多如牛毛,緊張的氣氛縈繞在空氣裡,幾乎快把空氣都給凝固了。
池西的視線從地上又轉移到火雲宮宮主身上。
後者見她不說話,以為她是想藉助沉默掩蓋事實真相,這會兒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