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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客人,服務員還可以呵斥一番,把事情壓下來,但現在店裡坐的都是考生,都是未來的大學生啊,他哪裡敢得罪,一溜煙的去找自己的領導了。
飯店的經理四十多歲,身材微微發福,他顯然認識徐浩,過來安慰了兩句,就婉轉的提出讓趙旭陽他們去別家吃飯。
但趙旭陽嚴詞拒絕:「我們下午還要考試,可不想浪費時間,再說是我們先來的,怎麼也要講先來後到吧。」
徐浩更不肯讓步,經理沒有辦法,只得去打電話聯絡縣政府辦公室。聽到考生鬧事,辦公室很是重視,告訴他縣長就在幾個學校巡視考場,應該快到初中了,會儘快和他聯絡。
秦立民來的很快,他剛到初中,和初中的校長只說了幾句話,就接到了電話,說是國營飯店裡有考生鬧事。
若是平時學生鬧事,那是小事,可現在可是關係著高考啊,他不敢掉以輕心,就立即趕到了飯店。
看到秦立民,徐浩立即換上了一副委屈的表情,拉長了聲音叫道:「秦伯伯,你可來了,這個鄉巴佬欺負我,他……」
可是秦立民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把視線轉到了趙旭陽身上,就立即向他走了過去,滿臉笑容關切的道:「旭陽,你今天也來考試,考的怎麼樣?」
「還好,就是考完試有點餓,過來吃飯有點不順利。」
秦立民聞言這才回頭,板著臉看著徐浩道:「怎麼回事?」
秦立民可是縣城的一把手,對別人可從來沒這麼熱情過,就是對徐浩的父親也沒這麼滿臉笑容過。
徐浩已經有點蒙了,這個鄉巴佬到底是誰,怎麼會認識秦立民,而且還這麼熟,他怎麼也想不通,說話都結結巴巴的:「他……他搶我們的座位。」
可是他的幾個同學見縣長來了,立即遠遠地退開,有膽小的已經偷偷溜走了,只有徐浩孤零零的站在倒在地上的桌子旁邊。
面對縣城最高的地方官員,趙旭陽還是一臉淡定,不疾不徐的道:「是我們先來的,怎麼會搶你的座位,我到這裡吃飯,付了錢也給了糧票,可是這位徐少爺卻不許我們在這裡吃飯,難道這飯店是他們家開的。」
秦立民在大興生產隊見過趙鴻,還和他一起吃過一頓午飯,他們這些久經官場的,看人很準。
趙鴻為人清廉正直,即便是平反之後,也沒有利用職務之便,把自己的獨子調回省城,還讓他繼續留在大興生產隊,接受下鄉貧民勞動再教育。
而趙旭陽也沒有怨言,還和別的知青一樣,透過參加高考來達到回城的目的,秦立民很敬佩他們父子,這樣的人,你說他們仗勢欺人,去搶別人的座位,打死他都不信。
秦立民便回頭瞪著徐浩道:「不管幹什麼都要講先來後到,你不講道理搶別人的座位,還要誣陷別人,你爸爸就是這樣教育你的。」
徐浩驕橫慣了,在大庭廣眾之下被訓斥,還有點不服,秦立民這麼維護他,難道是他的親戚,不禁硬著脖子道:「他是誰啊?憑什麼他說我搶座位,就是我搶的。」
「就憑他是趙旭陽。」
徐浩的腦子瘋狂的轉圈,拼命的思考,秦立民的親戚中那個是姓趙的。但他搜了一圈,沒從秦立民的親戚裡面搜到,卻想起了他父親津津樂道的一個新聞,不禁結結巴巴的道:「趙旭陽,他……他是大興生產隊的趙旭陽。」
秦立民不耐煩的道:「要不還有那個。」
徐浩的父親在農業局上班,對縣城裡的任何風吹草動,都瞭若指掌。趙鴻平反,省辦公廳秘書長親自來接回省城的事,自然也知道,還津津有味的和徐浩說了好幾次。
省委副書記,比他父親辦公室主任這個芝麻綠豆大的官,不知高了多少倍,徐浩臉漲的通紅,懊悔的簡直想扇自己幾個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