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不祥之兆(第2/4 頁)
中虔誠,按照這個點來說他應該在沐浴。
白桃想罷,再暗自盤算一番。
可忽略的卻是,他的勤政程度,總是超乎常人之思忖心。隔著山河屏風,就聽他在和下屬泡著浴桶商談政事。
白桃:“”
磁性的沙沙之聲隔著氤氳的熱氣傳過來,有點癢耳朵:“你是說,仲父才落腳就去拜見了趙太后。”
另一邊的男聲很耳熟,白桃聽出是那個英姿勃發的李信,不過那揚上天的氣勢收斂了許多,“是,君上,只是太后娘娘始終閉門不見,那主宮的大門一直緊閉,卑職也探不出什麼虛實。”
“上次你摸進雍城,只探得嫪毐意圖不軌,還有粉碎送子官船之事?”
李信猶疑道:“君上,恕卑職直言,此地古怪頗多,種種難以解釋之處,恐是叵測之地。”
“雍城,自古以來就是秦人的老王畿,是秦人的根基。”他冷道,“李信,你再說這種怪力亂神之言,以亂言之罪懲處。”
李信不敢多言:“是卑職失言。”
趁他們言談,白桃這隻小狐狸跳下去,轉身盯著室內長案上趙高擺盤的糕點,垂涎欲滴的扒拉著爪子。
糾結吃還好不吃好。
沒想到裡面的談話三言兩語結束。
白桃耳朵豎起,回頭還不忘火速叼了個糕點,本想跑路,乍然就看見披著鬆鬆垮垮黑袍的嬴政冷不丁的站在面前。
他的瞳孔幽深,沐浴完一身溼氣,被窗外的蟾光加映,如同剛登上岸的水妖一般攝人。
他低垂著眸光正在看地毯上偷糕點的小狐狸。
“!”
白桃看到他出來簡直狐狸眼都要掉出來了。
不過都怪他。
都怪他沒事找事,桌上放什麼她最愛吃的糕點,看吧,果然誤事了吧。
在心裡狠狠的把他反咬一頓,白桃再對上他那雙探究的狹長眸子,又總有種狐狸毛都要掉了的心虛感。
她竄上長案,本想借助長案到窗臺上再翻到屋脊,沒想到上面的釅茶被她一爪子碰翻。
“咔擦。”
白桃一僵,在嬴政幽幽的目光中又落下一腳梅花水漬。
而後,一腳,又一腳。
實實踩到糕點上。
她在嬴政幽深的目光中,又幹脆多踩五六七八腳。
把他的口糧踩的稀巴爛後,白桃再頑劣的跳入一輪月色中,消失不見。
李信聽到動靜,從偏室趕來,緊張的壓住劍鞘道:“君上,有何人闖入?”
“無礙。”
嬴政骨節分明的手指捻起案上糕點渣混上的狐狸毛,他轉動了一番,“是隻野到沒邊的野狐狸。”
叼著糕點趴在殿脊上的白桃,聽到這話猛然一嗆,她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格外在乎他對自己的看法,反正誰都可以說她野,就他不行,不準!
混蛋!
白桃磨了磨牙。
下方的嬴政當沒事人的臨窗看書,像是夾在詩詞裡的剪影,清雋無比。
白桃還在磨牙,磨完後她仔細咂摸他這句話,又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很野?
她很想問河狸鄭國,畢竟同是妖精,審美大抵相同。
但是鄭國還在吃牢飯,她又將狐狸眼轉向屋脊上的鬼麟雀蛇,喉嚨咕嚕一下,無聲的問道:我野嗎?
鬼麟雀蛇都是石頭和顏料造就的,哪能吭聲給她回答?
越看越不爽,越看越煩躁。
白桃乾脆一爪子扇過去。
煩死了!
臨近闃夜,她學著咸陽城的貴女們幾番端莊著儀態蹲坐著看月亮,但越看月亮越像只抻著脖子引誘狐狸的大盤雞。
算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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