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母雞王后(第2/3 頁)
上掛彩都掛成那樣了,是個人都會心疼吧。
白桃想著。
她也見過市井內那些賴在孃親懷裡的孩童,就像是她小時候賴在阿兄懷裡一樣。
那是全然的依賴,可是趙政對他孃親不依賴,不僅如此,他孃親對他也一點不關愛。
好像他們就是陌路人。
莫不是……趙政是撿來的罷?
白桃狐疑的瞅了幾眼趙政的長相,看完立馬把這想法丟擲去。
那女人生的美豔,趙政也長得好看,像她。
以後長大定是個絕色美男子,或許不輸於她的阿兄也說不準呢。
呸呸呸,她阿兄才是最好看呢。
想到阿兄,白桃就也不打算繼續呆了,“我要回去了,出門久了阿兄會擔心我。”
趙政應下,“好,我送你。”
趙政一路護送她到白府。
他慣常警覺,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形形色色的路人每次在白桃身側一走過,他繃緊了身體蓄勢待發。
一個才十一歲的少年,帶著一個只有八九歲的女童走在大街上到底是不安全。
可前面蹦蹦跳跳的白桃顯然沒這個擔憂,她專注於各種賣吃食的攤子。
“茼蒿飯糰,茼蒿飯糰咯,軟軟糯糯,一口塞不下,一口塞不下。”
“賣藕咯,藕藕藕咯,嘎嘣脆啊,嘎嘣脆。”
“羊肉拌韭,羊肉拌韭,夫妻長長久久,男的那個金槍不倒,女的那個貌美如花。”
白桃顯然是大主顧,每樣都買一點,嘗完便不感興趣,“誇大其詞,還沒燒雞好吃呢。”
趙政跟在她後面默默吃她剩下的,走過市集,進到巷子裡的白桃也不消停,她邊薅著巷子邊長的青蔥的狗尾巴草邊說道,“我要找出最大的一根。”
女孩聰明,眼睛也尖。
顯然對這種事情嫻熟無比,她將巷子裡的路分段,每一段薅出最大的兩根,最後捧起一把狗尾巴草,問他,“說說嘛,哪個才是最大的?”
這個角度,趙政只能看到她那鼓起的髻包包,還有纏繞在上面的紅菱,不能看到她古靈精怪的表情。
他伸手將她腦袋上沾的葉子拈開,“不是心中有答案嗎?”
白桃小手鬆開,其它的狗尾巴草簌簌的落了下去,她手心正握著一根草莖,“我決定了,我就要它了。”
趙政:“嗯。”
巷子裡無人清掃,裡面有許多碎石塊,白桃舉起狗尾巴草又不怎麼看路,他便和她靠的近了些。
這樣就算摔著他也能及時拉一把。
豈料走著走著,她那隻軟乎乎的小手乍然牽住他那常年幹粗活佈滿繭子的的手。
趙政有些慌亂,失態的將手往旁邊躲。
躲避。
以前是躲避傷害,這次也不知道躲避什麼,女孩是他一切的出乎意料。
白桃卻不准他躲,“幹嘛,為什麼不給牽。”
趙政也答不上來,他只能僵硬的任由她牽著,好像那隻手已經徹底分離出來,劈成兩半似的。
兩小隻手牽手到了白府門口,看起來有種彆扭的和諧,和諧的彆扭。
那白府門匾是新的,裝潢的亮堂,門口穿著布衣計程車子絡繹不絕,趙政牽著她的小手抬頭看了看,微微眯了下眼。
白桃這個小沒心肝的狐狸,剛剛還巴巴的牽著人手,這下一到家了,她果斷撒開爪子,邁著小短腿跑進去,“再見。”
“”
趙政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握緊又鬆開。轉身離去。
白桃回到府就去找阿兄,不料卻看到阿兄的院子外滿是咯咯咯叫的母雞,少說起碼有幾百來只,母雞們撲騰著翅膀伸著脖子叫,奴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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