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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來不及替張出塵擋格,卻聽得張出塵格格一笑,那東西已撲了在他的身上,卻是飛花。
張出塵用手拍了拍飛花的頭,笑道:“我也猜到你這傢伙來了這裡,只要有得吃的地方,你便總會記著。”飛花活像聽得懂他的說話一般,搖頭一偏,已走開了不再理他,四肢一屈伏在地上便睡,對趙匡胤等人都是毫不理會,張出塵忽地高聲叫道:“爹!樹根回來了呀!我餓得肚也扁了,有沒有吃的呀?”只聽得屋內傳來了“啊”的一聲驚呼,過了半晌後只見吳伯慌忙地跑了出來,跟著他的卻是雙目通紅的吳嫂。
吳伯走上前來,牢牢的抓住了張出塵的雙肩,激動地道:“樹根你回來了!你娘盡說你已死了!但我偏不相信!你們看,樹根不是已經回來了嗎?”吳嫂看著如此情境,心中酸得可以,但是自己的丈夫這數天來茶飯不思的只是掛念著兒子,實在不忍把他從如此好夢中弄醒,遂強顏笑道:“是啊,是我糊塗了。”張出塵笑道:“樹根餓得很,家中是否還有吃的?”吳伯忙道:“有!有!這幾位是你的朋友?也請一起進來吧!”
張出塵等人這就順著吳伯的意思走進了屋內,吳伯隨即揣出了家陣僅有的食糧出來招呼自己的“兒子”及他的朋友,張出塵不住的把菜餚挾進吳伯的碗內,又跟他談天說地的無所不言,直把吳伯逗得開懷大笑,飽餐一頓過後,吳伯已露出了這數天來不眠不休的疲累,趙石韓三人自行走出屋外,張出塵則把吳伯哄到床上,繼續與他有完沒完的說過不停,到了最後吳伯終在自己的被窩中沉沉睡去。
張出塵替吳伯把被子蓋好後,緩緩的走出屋外,只見天色已晚,原來在屋內吃喝談天,不覺間已到了夜深,一輪明月高掛天空,雖已不如數天前那滿月的美景,但亦有另一種雅緻之感,不由得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忽聽得韓重的聲音向起說道:“水兄弟高義濃情,韓某萬分感謝!”張出塵忙睜開眼來說道:“韓大哥客氣了,小弟甫一進城之時已受吳伯照顧,現下只是略盡綿力,何足掛齒?”趙匡胤亦插口笑道:“但兄弟你應付老爺子的手段可不錯啊!”張出塵嘆了口氣,說道:“我自幼父母雙亡,小時又與相依為命的……叔父失散了,我走遍天下多年,亦再沒有他的任何聲頻,因此十分明白到失去親人的痛楚及思念之情。”
石守信聽罷心中一動,想起了張出塵說的會否就是他的義父古不倫?他一直亦未有機會在沒其他人在場的情況下與張出塵獨處,故仍未有機會問及他這些年來的事情,以及為何把趙匡胤矇在鼓裡,只見韓重面現痛恨之色咬牙說道:“小兄弟的心情我絕對明白,想當日那袁賊為了怕年事己高的金環城主把東門縣的管治大權交予我,竟不惜插贓嫁禍,說我私通南唐李,圖謀不軌,把我滿門大小全部殺害,我韓重有生之日,誓要把那袁賊煎皮拆骨,碎屍萬段!”
趙匡胤忽道:“這數天來忙著安排守城事宜,一直也沒空向韓兄相詢整件事情的概要,想韓兄原為東門縣的守城要將,位高權重,為何前城主竟會不分青紅皂白的便把你收入牢內?”韓重嘆了口氣,說道:“金環城主對我有知遇之恩,這多年來不斷的破格提拔,把我拉到與袁賊同等的位置,想來便是為了要制衡那廝日益旺盛的慾望,但我在城中威信漸立,亦感到金環城主對我亦有所顧忌,那天袁賊乘著酒宴之時,不由分說的便在城主跟前把我拿下,還拿出了一封蓋有南唐國印的書信,誣陷我私通李,欲把東門縣城獻與南唐以謀城主之位,要不是我一向忠心耿耿,又是莫名的師父,城主已把我格殺當場,而我當時亦被突然發生的事情弄得十分混亂,到後來被部下救出後細細回想,方才醒悟過來……”說到這裡,卻停了下來望著三人。
張趙石三人互視一笑,由趙匡胤緩緩的說道:“想來那與南唐私通的傢伙,便是那袁千河罷了?”韓重一拍大腿,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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