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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憶有自嘲道：&ldo;聽你這麼說，倒是我愚蠢了。&rdo;

&ldo;不是我說你，都什麼年代了，你居然還迷信，愚蠢！&rdo;嚴暉抖著腿有些嫌棄的看著他。&rdo;

蕭憶隔著被子蹬了他一腳：&ldo;別抖了。&rdo;

星塵來到廚房為蕭憶燒水，蕭震中站在門口說：&ldo;星塵，跟我來一下。&rdo;

他跟著蕭震中來到客廳，蕭震中一邊為自己斟茶一邊詢問：&ldo;這幾天因為蕭憶的事，有一件事也沒來得及和你說，你的攝影老師跟我提了個建議，想讓我把你送到國外的大學讀攝影專業，你怎麼想，想在國內念還是國外啊？&rdo;

星塵的目光閃躲了一下，裝作為所謂的樣子：&ldo;我不想學攝影了。&rdo;

蕭震中抬起頭看著他，若有所思的放下茶杯：&ldo;為什麼不想學了，你不是很喜歡嗎？&rdo;

星塵笑了笑：&ldo;我當時就是圖一時新鮮，學了三年，我厭了，而且我最近都沒有再碰相機了。&rdo;

蕭震中的臉色變了：&ldo;在我面前撒謊，你還太嫩了！&rdo;

星塵有些害怕但沒有說話，蕭震中臉色慢慢緩和並語重心長的說：&ldo;星塵，我不管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後悔，父親不希望你後悔。&rdo;

星塵正視蕭震中的臉，最近似乎老了許多，他變得老濁無奈，星塵知道瞞不過蕭震中，只好實話實說：&ldo;父親，我看見了姐夫的遺書，我知道曲巖那個老傢伙一直沒好心思，我不能讓蕭憶放棄他的鋼琴，也不能讓您的公司被他搶走！&rdo;他可以忍著痛去還欠蕭震中的恩情。

蕭震中沉默了，從前他以為只要他有了錢便能諸事順心，保護自己在乎的人，可如今他在乎的人一個一個的離開他，現在就連一個孩子的夢想都保護不了，活了半生，竟是這般無能，蕭震中無力地垂下了頭，星塵繼續說：&ldo;父親，我的命運是您改變的，如果沒有你，我可能早就死在街頭了，沒有蕭憶的陪伴，這些年我也不會快樂。從前我能吃頓飽飯就心滿意足了，還敢奢望什麼別的，這是我該還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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